?”
小二愕然,像是沒聽明白蘇羨的話,待到她又問了一遍,那小二才疑惑著神色道:“楚公子不是在房間裡嗎?他不在?”他搖了搖頭,又是不相信的道,“不可能啊,這幾天楚公子可是一直在照顧夫人你,煎藥熬湯,跑前跑後的,旁人要幫忙他都不讓的,怎麼會放著夫人你一個人在房間裡?”
蘇羨聽他的說法,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楚輕酒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旁。
那店小二所形容出來的,竟是她從未見過的楚輕酒。
她怔怔想了想,搖頭聲音很輕的道:“他不在,我沒有見到他。”
她不知道楚輕酒去哪裡了,她莫名的心中有些慌亂,想要立即見到他。
他真的已經恢復了?可是她還沒有湊齊四枚玉佩,還沒有帶楚輕酒進入四方城,事情真的能夠這麼順利?
蘇羨滿腹皆是疑問,便在此時,那店小二往二樓樓到處看去一眼,“哎喲”叫了一聲,指著上邊兒對蘇羨道:“那位是這次跟你們一起來住店的,夫人你問問她,或許就知道楚公子去哪兒了。”
蘇羨循著小二所指的方向抬眼看去,那樓到處正是西門月扶欄站著,眼見蘇羨看來,西門月神情亦是一變,似是沒料到蘇羨會在這時候醒過來。蘇羨不過看了一眼,便不顧身上的傷口兀自又上了樓,開口便道:“西門前輩,楚輕酒他……”
“你跟我來。”西門月沒有立即開口,只以眼神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旋即伸出一手,扶住了傷勢未復的蘇羨,一路沉默著帶她往二樓另一處房間而去。
那房間其實就在蘇羨的房間對面,西門月在房門處停了片刻,這才推門指著裡面,對蘇羨道:“小楚在那。”
蘇羨抬步進屋,果然見楚輕酒站在屋中角落,但縱然終於見到了面,蘇羨仍是不禁神色一凝。
她本要往楚輕酒而去,卻又生生停住腳步,回頭朝西門月道:“他為什麼……會是這樣?”
此刻站在蘇羨眼前的楚輕酒,儼然已經變回了傀儡的模樣,神色木然的站在原地,對於周遭的一切皆沒有反應,縱然是蘇羨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抬頭哪怕看她一眼。
蘇羨緊緊盯著西門月,只求一個答案,西門月輕輕嘆了一聲,也的確給了她答案。
她將當初在地宮裡面發生的事情,以及近來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統統都告訴了蘇羨。
蘇羨沉默著將一切聽在心底,她神色間不見任何情緒,只緊緊咬著下唇,一直到西門月說完了一切,她才低聲問道:“那楚輕酒的魂魄,現在在哪裡?”她本是能夠看到楚輕酒的魂魄的,但現在她一眼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西門月沒有說話,只是自腰間解下一塊玉佩來,低聲道:“他在這裡。”她將玉佩交到了蘇羨的手中,“他此番魂魄受損,離開身體之後便暫時進入了沉睡狀態,我將他的魂魄收在了這玉佩裡面。”她見蘇羨收下玉佩,當即接著又道,“這就是我手中作為開啟四方城鑰匙的玉佩,南塵的玉佩他也會交給你,但那玉佩現在不在他身旁,等他拿到了,自會給你。”
蘇羨方才已經將西門月的話給聽了個清楚明白,知道楚輕酒的魂魄受損,只有開啟四方城,在城中結合眾人的力量再次施用寄魂之術才能夠恢復過來。此刻擺在眼前的,不過只有一條路而已。縱然是有千難萬險,她也一定要將楚輕酒救回來。
蘇羨將那玉佩緊緊拽在手心裡,感覺到那玉佩沁得手心微涼,就像是楚輕酒觸碰自己時候的溫度一般。她神色終於自方才的無措化作了瞭然,她輕輕點頭,又看不遠處楚輕酒一眼,問西門月道:“西門前輩,不知還有一塊玉佩,現在在何處?”
當年四方行者離開四方城,各自帶了一塊玉佩在身,只有四枚玉佩同時湊齊,才能夠開啟通往四方城的大門,然而二十多年過去,四方行者卻依舊未曾齊聚,四方城的大門自然也沒有被開啟過。而這四個人當中,蘇羨已經見過其中三人,還剩一人,她卻是聞所未聞。
西門月知道蘇羨一定會問這件事情,她於是很快道:“四方形這當中的最後一人名喚東方武,乃是我們四人當中最年長之人,但據我所知,他早就死了。”
“死了?”蘇羨疑惑道,“那玉佩……”
“玉佩還在。”西門月說到此處,不禁皺眉,隔了片刻才道:“東方武是被鬼門中人所殺,他死去之後,那玉佩就落到了鬼門手中。”她認真看著蘇羨,像是想要看看清楚蘇羨的神情,隔了片刻,她才繼續道:“我之前也曾經調查過不少,我的情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