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規矩……”阿滿極力辯駁。
毫無預警下,啪的一聲響起,從阿滿的臉上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她錯愕又驚惶地看著加斯東,手按在一陣辣辣麻麻的臉頰。以前不論他如何的發怒,他是不會動手打女人,而今他……
“夫君,你……”她的心隨著一巴掌而碎了。
加斯東對她似乎真的沒有一絲憐愛之情,他憤恨地瞪著她,“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每一次出門,都將你帶在身邊嗎?”
阿滿抑鬱地望著他,難道不是他對她還有一點點的憐愛?
他的眸子很冷,冷得彷佛令人墜入終年冰封的北極,“我只是不想錯過觀賞你的報應,我要睜大眼睛看著你得到應有的報應!”
她呆住。
原來他將她留在身邊,不是因為她的愛,而是不想錯過目睹她的……報應?
加斯東終於醉倒了,對他來說,一場酒醉勝過好夢千回。
他安然地沉醉在夢鄉里,阿滿懷疑他今晚的失常,趁他醉得不省人事之際,悄悄地詢問一直跟在加斯東身邊的隨扈,根據隨扈的描述,加斯東是在回艙房來的途中遇到船主禹鍾赫和一位美麗的女人之後,臉色就瞬間有著怪異的變化。
難道所有的問題都出在禹鍾赫和那個女人的身上?為了一探緣由,她決定親自去見禹鍾赫。
阿滿臉上蒙著面紗,神色匆匆地來至禹鍾赫的房門前,躊躇地站在禹鍾赫的門前,不知該不該敲下這個門。
禹鍾赫剛從石海棠的房間回來,他站在不遠處望著駐足在他門前蒙著面紗的纖纖儷人,整艘船上會以紗巾蒙臉的除了阿滿夫人之外絕無第二人。
“阿滿夫人,你找我有事嗎?”
一道低沉富磁性的嗓音驀地從阿滿的身後響起。
她驚愕地緊揪著面巾轉身迎視禹鍾赫,“對不起,我是有點事想……”倏地她覺得說不出口,突地噤聲。
“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禹鍾赫一如平日親和的態度對待。
“我想……”她不禁猶疑,貿然詢問不知是否會洩露不該讓外人知的秘密。
“你想什麼?阿滿夫人。”禹鍾赫的臉上始終掛著愉悅的笑容,畢竟是生意人,若沒有笑容最好不要做生意。
阿滿思索半晌,最終決定是不想多問。“沒什麼,我還是回去好了。”她低垂著頭,神情嗒然若喪。
她欲言又止的舉動無端再度引起禹鍾赫的好奇心,他連忙出聲:“加斯東呢?怎麼沒陪你一起出來。”
阿滿抓著面前的紗巾,苦澀微笑,“他喝醉了,現在正在睡覺。”
“加斯東喝醉?我們才分開沒一會兒的工夫,他就能將自己灌醉?”禹鍾赫揶揄地笑了笑。
阿滿倏然回想起,剛才加斯東刻意將自己灌醉後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所用的每一個字宛如刀般,一刀刀地刺著她的心,他是不知其疼痛,一點都沒考慮過她的感受,思至此,她忍不住淚水盈眶。
禹鍾赫察覺到阿滿驟變的神色,他大步來到她的面前,他知道中東國家的禮儀,他雙手插進褲袋裡,絕不會去輕觸她毫釐,溫和地詢問:“願不願意到我的房間裡談一談?”
阿滿知道禹鍾赫對她沒有惡意,但基於男女有別的禮儀她婉拒:“這樣不妥,萬一被發現了,我將會處不貞的罪名。”
對中東國家對女人的不平等對待早已有所耳聞,禹鍾赫無奈地輕笑一聲,“那我們到人多的地方談。”
阿滿無奈且旁徨的眼神感激地望著禹鍾赫,“我也不想在人多的場所出現,畢竟人多口雜,我們是不是可以到甲板上談?”
既然她選擇地點,那有何不可。
禹鍾赫依她的意願,點頭,“當然可以,請。”
阿滿依男女有別、尊卑之禮,讓出一條路請禹鍾赫先行。禹鍾赫昂首闊步引領阿滿來到甲板上,迎著微微的海風。
禹鍾赫回眸瞅著站在他身後的阿滿,“夫人,有什麼話請說。”
阿滿不安地手緊揪著面巾,一臉驚懼、目不轉睛地看他,聲音輕顫微抖:“聽夫君的隨扈說,夫君在回房的途中曾經遇見你。”
夫君?好奇怪的稱呼,都已經是什麼年代,還有女人稱自己的丈夫為夫君?
“是有這麼一回事。有什麼不對嗎?”禹鍾赫毫不避言直說。
“據說,當時你的身邊還有一位女子……”她悠悠的眼神盡是無奈與鬱悶。
禹鍾赫心存狐疑地看著阿滿,連她都跑來打聽石海棠,看來其中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