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運說:“我想既然做了,必須做到。不然,會一敗塗地。”
“李濟發失蹤,誰也沒想到。沒有李濟發,再行動就難了。”明陽說,“濟運,我有些後悔把你拉進來了。李非凡提出讓你參加,我沒有反對。我怕害了你。”
李濟運說:“明縣長,您別這麼說。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了。不過這些日子,我天天都想著這事。”
明陽苦笑道:“我也是如此。就像判了死刑的人提出上訴,等待最高人民法院的訊息。”
李濟運事後想著這個比喻,心裡說不出的悲涼。他們四人所為本來堂堂正正,卻像做了壞事似的。他們居然讓自己陷入深深的恐懼,像死刑犯僥倖地等待一線生機。李濟運想到了那盤錄音,還有李濟發檢舉材料的原稿。他原先勸李濟發不要寄出這個錄音,現在局面完全變化了。李濟發肯定已經出事,就不怕給他惹麻煩。他記得李濟發說過,錄音帶複製過很多份,嫂子手裡必定是有的。
李濟運想好就去見嫂子,現在只能走這步棋了。他回去,卻見嫂子已坐家裡,舒瑾陪著她說話。見了李濟運,嫂子眼淚嘩嘩地流:“濟運,我是六神無主,想你發哥肯定是出大事了。你發哥說,他說不定會被抓進去,有人要整他。我現在唯願他是被抓進去了。”
李濟運嘆息說:“真是抓進去就好了。”
嫂子哭道:“濟運,你發哥告訴我,有事就讓我找你,說你會告訴我怎麼做。”
李濟運還不想把自己手裡的錄音帶拿出來,他怕別的錄音帶被人銷燬,他手裡的要留作最後的把柄,就問:“發哥給過你什麼東西嗎?”
嫂子想了想,說:“有個錄音帶,你發哥說在老家也放了。”
“是嗎?一定是有用的證據。”李濟運早把那個檢舉材料影印過了,他把原件給了嫂子,說:“你把錄音帶同這個一起寄給省裡成省長。事到如今,就只有求清官了。”
“成省長?”嫂子聽著嚇了一跳。
“對,成省長。”李濟運說,“我講,你把地址記下來。”
李濟運便一字一句講了省政府的地址,說:“你去省城寄,用特快專遞寄。你還要自己寫一封信,說你男人已經失蹤,懷疑被人害了。你把失蹤前的情況寫詳細。”
嫂子點頭不止,好像如此做了,她男人就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