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模樣嚇著了,一時間忘了掙扎踢踹。現下的他好可怕,眸中火焰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寒冰與虐戾!“你要幹什麼?!”急問,略有失聲,莫非他想再次將我掐死?!
他不回答,俯首用力親上我的臉頰。
此舉給我心驚,我難以置信的瞠圓了眸子,他竟親我!
親一下不夠,他捧住我的臉龐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他的唇冰冷無溫,被他親過的肌膚均可結上一層冰霜。好冷!好冷!
“不——”我大喊,用力推搡他的胸膛,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對我!推開些縫隙想逃,他卻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推壓至牆,此次不僅親吻我的臉頰,更將冰冷的唇印到我的嘴上!
冷顫於第一時降臨,我只覺得冷,感覺不到其他。“放開我!放……唔……”奮力掙扎,踢踹並存,掄起拳頭用力捶打。
他扣抓住我的手腕吊高於頭頂,以左手扣制,右手扣住我的後腦不讓我有機可逃。
我拼命扭動身子卻無濟於事,情急之下張口咬了他的唇。他吃痛,悶哼了聲抽離。
逮住鬆懈之機邁步便跑,只跑出兩步又被捉住,二次被他按壓在牆,他落下的吻比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冷似雪山!
血的味道融入口中,有點腥、有點甜,但這些都比不上大腦此時此刻的空白!我掙不開,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無處可逃。冰冷的吻凍結了我的身心,卻又在凍結後“嘭”然轉化為熱情,大有壓抑許久,藉機一舉爆發之意!
他不懂節制,害得我肺中有益氣體越來越少,頭腦也昏沉沉的。尚存有理智,我狠狠的咬了他的唇,從而換來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一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一面怒瞪著失去控制的他,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面上一陣冰冷、一陣燙燒。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面色漲紅,唇瓣上的鮮血尤為刺目,血水順著傷口緩緩流淌,染紅了他的下巴。
“啪”地一聲清亮脆響,我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用力,至使他的頭偏向一邊。他太過份了!總是不管不顧肆意胡為,從不管別人是否願意!
他歪著頭,精健身軀微微顫抖,緩慢地轉回頭看著我,左頰上印著明顯的“五指山”。他眼中盛怒仍存,只是說出來的話透出痠痛,“一記耳光換一個吻,我認了!”說完,勇往直前,將淌著血的唇瘋狂的印上我的。
“啪”第二記耳光抽上他的頰,我氣得渾身發抖,煽人之手又痛又麻!他不理會臉頰通紅,還是要吻!“啪、啪、啪”又是三個巴掌,他不止唇上有血,鮮血更從嘴裡流出。
我全身顫抖不已,捂著火辣辣的右手失聲怒喊,“烈明野,你瘋了——”喊罷,以最快的速度去掉門栓,跌跌撞撞的跑出“竹苑”。這次,他沒有追來。
跑回自己的房間,我撞上門、插緊門栓,靠著門板陣陣顫抖。抬起通紅的手掌,一共抽了五記耳光,我的手已痛麻的失去知覺。烈明野瘋了!他真的瘋了!瘋得不輕!
拭抹嘴唇,用力而快速。只拭抹不夠,以茶水漱口,一遍又一遍,彷彿唯有此法才能消除他留在我口中的味道。不論是血味還是寒冷與熱情,不要,不要,通通不要!
心,止不住的顫抖!身,止不住的顫抖!手掌,止不住的麻痛!
第四十章 他想娶你呀
雙手撐著桌面,顫抖良久,心靜下。仔細回想,這才恍然意識到烈明野不對勁,不論怒火還是親吻均反常!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像極了被心儀已久的女子拒絕求愛!
求愛?!此二字令我頭腦刷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驚得亂了呼吸!拍撫胸口,想法冒出立即拍回水裡。我二人相差12歲,懸殊過大,如何能擦出獨屬於男女之情的火花?直覺相告——不可能!
否定後又覺不對,我的實際年齡烈明野並不知曉,在他看來我不過是一個不再是“凌筱落”的女人!不論我有多年長,“凌筱落”的外表只有16歲!
先後的一正一反令我坐在椅子上起不來,他吻的是誰?凌筱落?還是我?!
曾多次有心問他將我看作何人,卻終難啟口。若他回答“凌筱落”,那麼這幾個月來我們之間發生的事算什麼?若他回答是我,那又將“凌筱落”置於何地?“凌筱落”陪伴了他十幾年,而我只是短短的幾個月!
雙手掩面用力按揉,亂如麻!不論他一直以來將我看作何人,不論他吻的是誰,有一點可肯定!那便是,我永遠也不會成為“凌筱落”!
再次冷靜下來,氣息恢復自然,冷靜後方覺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