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哭的太刺耳了,秦觀忍無可忍的道:“他應得的!”
林昭玄怒視他:“你憑什麼這麼說王爺!王爺他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他封你為狀元,是你恩將仇報!公然彈劾他!”
秦觀冷笑了聲:“我並不稀罕他賜的狀元,至於我彈劾他的那些,都是我應該說的,就算讓再死一千次,我也這麼說!沈鬱身為輔政王卻沒有輔政王的樣子,把攬大權,正邪不分,善惡不見,作為一個臣子最應該要遵守的他沒有!”
沈鬱終於被氣醒了,憑什麼一個又一個的說他是奸臣!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林昭玄看他醒來一陣驚喜:“王爺,你可是醒了?你怎麼樣了?”
沈鬱不理他,他只看著秦觀:“我到底哪兒做的不對?”他今日就要為他、為他的父親評評理,他們父子為蕭家江山勞苦一生,憑什麼一個又一個的誣陷他,讓他父親死都不安寧!
秦觀本來不想說話的,他在死牢裡待了這兩年,兩年都沒說話,反正都是要等死了,那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可此刻他也沒有忍住,看見沈鬱就忍不了:“瑜王爺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若是隻有我一個人彈劾於你,那就是我有眼無珠,可那麼多的人彈劾你啊。瑜王爺你從來就不想想為什麼嗎?”
沈鬱也問他:“為什麼?”
他問的太無辜了,秦觀咬了咬牙,看他受了罪的情況下,他長吸氣跟他解釋:“瑜王爺,你在位的這些年有哪一些是當得起這個輔政王的?先不說你把攬大權,結黨營私,單說我在時你犯得那些錯,科舉行賄,致使朝中無新人,使天下學子寒心;你賑災失利,寵信林昭玄,對沈家軍監管不力,致使川江損失嚴重,數萬百姓流離失所,餓殍滿地……”
秦觀原本不想跟他說話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越說越多,以為沈鬱能有點兒悔悟,但他靠在牆上一點兒反應都沒,於是他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有上來。
沈鬱靠在牆上都聽見了,他的錯還真是罄竹難書了,又怎麼能不聽。
秦觀深吸了口氣:“你最大的錯處在於無視皇尊。皇上尊你為皇叔,事事以你為先,縱然朝堂外彈劾你、埋怨你的聲音不斷,可他還是維護了你。可你呢……”
沈鬱聽著他的話冷笑,蕭祁昱哪裡尊重過他,自從知道了他那見不得人的事後,就沒有再把他當過皇叔,更別提維護他了。那些彈劾他的指不定就是他指使的。沈鬱也深吸氣,他全身疼,讓他在這一刻記起的全是蕭祁昱的不好,蕭家子孫都應該去死!蕭祁昱也是蕭家人!
秦觀還沒有說完,也不管沈鬱聽不聽,他自顧自的說著:“可你卻不念皇恩,拉攏朝中大臣,把攬大權,處處壓制皇上,令皇上空有滿腔抱負卻無處施展。”
沈鬱看他,秦觀義憤填膺,這麼看上起也別有一番忠臣的樣子,而他就是那個他口中的大奸臣了,沈鬱冷笑了聲:“那份大權本就是我的,我憑什麼不能握著。”
秦觀聽他這話回頭看他:“就為這天下是姓蕭不姓沈。”
沈鬱聽著他這理由冷冷的笑了下:“你怎知這天下就姓蕭呢?”
秦觀頓了下:“本就姓蕭,是你沈家自以為是,當年先皇不過是看你沈家功高勞苦,所以特封為異姓王,可你沈家不思皇恩,反手握重權,挾天子以令天下。”
沈鬱笑了下:“你也說了,我們沈家功高勞苦,拼死打的天下,憑什麼他就姓蕭了呢?”
秦觀被他這大逆不道的話說的面色鐵青,他指著沈鬱說不出話來:“你……你……”他還沒有聽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沈鬱看他被自己噎著了,慢慢靠回去,他滿心的憤慨,抵不過這身上的疼,該死的蕭璟!秦觀看他疼的直吸氣終於不再說什麼,他就是一時忍不住,他也並不是想全都否認了沈鬱,沈鬱城亡的事,他已經聽其他的大臣說了。沈鬱雖然城亡了,可他沒有失去一寸國土。光這一點兒他所有的錯都抵過了。
秦觀坐在稻草堆裡看他,想要說點兒好聽的,但是他說不出來,那多麼假啊,他剛剛還把他的罪名歷數了一遍呢。
沈鬱卻誰也不再理,林昭玄跟小孩一樣,看到沈鬱又把秦觀噎的說不出話後高興了,儘管身上還是疼的,但是精神上興奮了:“王爺?你說皇上什麼時候來救我們出去啊。”
沈鬱從蕭璟哪裡得知他還沒死後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他身上疼,讓他一點兒好脾氣都沒:“我哪知道!”林昭玄沉默了一會兒小聲的道:“王爺,我把皇上給供出去了,還有國庫裡的那些東西,在送往北疆的途中,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