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的兵權,等他殺了蕭祁昱,他一定還原一個新的蕭家江山。
他只是沒有想過沈鬱的骨頭也這麼的硬,明明一個看見血都暈的人此刻怎麼都不肯說,他到底還是沈世奎的兒子。
蕭璟捏緊了手,沈世奎的狠辣一直在他心中,他的父親在世時那麼的怕他,被他下了□□都不敢聲張。
如果拋去成見,沈世奎就是蕭璟的偶像,他在不知不覺中一言一行都在學他,當年沈世奎沒有多少兵,蕭家沒有多少兵,一個偏南的小皇族,是沈世奎瘋狂徵兵,搶殺虐奪,一步一步把整個江山打下來的,越打越大,終於到了今天讓人垂涎三尺的領土。
蕭璟深吸了口氣,他不否認沈世奎的功勞,他現在要奪回這份功勞,江山本就要給強者。所以他揮了下手:“給我繼續打!”
蕭璟本來以為重打之下沈鬱能開口的,哪知沈鬱根骨不好,一點內力都沒,經不起幾鞭,跟那個沒有用的林昭玄一樣,直接昏過去了。
於是蕭璟氣的在屋裡轉圈,他的侍衛告訴他的結果更讓他眉頭皺緊了,蕭祁昱一次又一次的逃脫了!四次暗殺都沒有成功。
璟王眼神微狠,慢慢道:“再探,必須給我找到他,還有把京師給我看好了,所有關卡都給我守住,有任何可疑人物都給我攔下!”他一定不會讓蕭祁昱進京的。
蕭祁昱怎麼也做過幾年的皇帝,朝中很多大臣都還念著他的,那些該死的大臣至今……蹲在死牢裡了念著的還是他!
一想到張時謙那個寧死不屈的老頑固他就恨的磨牙,他還不好對他動刑,那麼大年紀了,他握緊了手,他還需要這個太常寺卿,因為他代表著大梁的禮法,倘若他要名正言順的登基就需要他來為他正名,可這個該死的老頑固不僅不為他正名,還說他是謀朝篡位的逆賊!
蕭璟捏緊了手,他敲不開沈鬱的嘴他可以理解,沈鬱與他是死敵,可他不明白為什麼張時謙也不站在他這一邊,明明是他的大臣的,他父皇在位時就提拔的太常寺卿,理應為他這個大皇子效勞的,可是隻短短的六年他就認定了蕭祁昱。
蕭璟這麼想著磨了下牙,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三弟還有幾分能耐,一個出身那麼低微,性格又那孤傲、誰都看不上的人、誰也不拉攏的人,竟然會讓這麼多的大臣跟隨。
蕭璟深吸了口氣,這一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不管他心中有多麼不想承認,這都是事實,蕭祁昱為政的這六年,已經深入人心了,他的仁政在眾大臣心中紮了根,特別是有自己現在做對比,蕭璟冷笑,使仁政又如何,他當權六年不也沒有把沈鬱拉下臺嗎?沈鬱不還是高高的攝政王嗎?如果沒有他這一次來,沈鬱能落到牢獄裡嗎?哈!
這些大臣也真是夠搞笑的,就因為與蕭祁昱站在同一個陣線裡就格外的同仇敵愾了!
蕭璟眉眼狠厲,他知道他心中的恨意,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再小看蕭祁昱了,蕭祁昱在北羌與沙撒兩方聯合的情況下都沒有死,而且還收復了北羌,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宮女生的兒子了。
他是他的心頭大患,倘若他不死,一定會捲土重來的。他其實早就應該想到這樣一個人一旦狠辣起來尤為厲害,當年他就想要拉攏過他的,那時候的蕭祁昱就拒絕了他。
蕭璟輕扯了下嘴角,他真是應該慶幸,當年的蕭祁昱心太軟,他現在一定很後悔當年放過他。
所以蕭祁昱必死,沈鬱必死,不交兵符也沒有關係,他只要殺了蕭祁昱,就輪到他了,只要他們倆人都死了,那這天下的兵馬除了給他還能給誰呢。
想到這裡他咬了下牙:“這一次叫斬風去。多帶點兒人。”
侍衛點頭:“好的,王爺,您放關心,斬風統領親自去,一定會帶著蕭祁昱的人頭回來的。”
沈鬱因為昏過去了,所有又被丟回了牢房,林昭玄就在他的隔壁,這一次蕭璟抓了太多的大臣,為了統一方便看管,就把他們都關在了一起。林昭玄看他趴在地上久久不醒大哭,他也是疼的哭,他的身體比沈鬱有肉,結實點兒,那些鞭打他當時叫的悽慘,現在已經醒了。
他趴著看他:“王爺?王爺啊!”沈鬱不動,離的有點兒遠,離沈鬱近的那個牢房的人替他趴了過去:“瑜王爺?”聲音很熟悉,面貌因為坐了兩年牢認不出來了,但是聲音還是那種清高,是秦觀。
林昭玄哭著問他:“王爺怎麼樣了?”秦觀皺著眉看沈鬱:“不知道。”林昭玄當即嚎了聲:“老天爺啊!你倒是睜開眼看看啊!為什麼要讓王爺受這種罪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