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勒還想徒手掙扎,蕭祁昱毫不留情的往他脖子上一送鮮血順著刀刃留下來,縱然鐵勒再狠這一刻也終於舉起了手,他眼眶子冒著惡狠狠的光,都是他太大意,是他看著蕭祁昱快要死了太大意了!
這個時候周烈大喊起來:“住手!讓你們計程車兵住手,你們的大將已經被俘虜了!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他!鐵勒被俘虜了,住手!鐵勒被俘虜了!”
他的聲音很大,激動萬分,在這風雪廝殺中猶如驚雷一樣,正在廝殺的北羌士兵被這一聲都驚住了,回頭看向他們的將軍,等看到鐵勒被蕭祁昱一點點推著出來,看到他們的兄弟一點點兒讓開一條路時終於都停下了,鐵勒的臉色陰沉,可毫無辦法,蕭祁昱將刀狠狠的劃在他脖子上,他知道他死期不遠了,可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蕭祁昱冷冷的道:“放下兵器!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周烈護在他身邊,超著自己所剩不多的先鋒隊揮了下手,那個動作他們都懂,整兵後撤,蕭祁昱一直拖著鐵勒,看著跟隨過來的北羌士兵,他冷聲道:“就站在那,不然我就殺了他!”看到他又往鐵勒身前送了一刀,另一副將大喊:“停下!都給我停下!將軍!”
鐵勒憤怒的看著他的副將,想說讓他不要管他,可說不出來,蕭祁昱死死的掐著他,而且他心裡的寒氣這一會兒也漸漸的生出來了,任何人都怕死的,儘管他這麼多年橫徵西戰、偷搶掠奪,無數次從刀口下活下來,也終究是怕死的,誰不怕死呢,拼命搶奪不就是為了活的更好一些嗎?
蕭祁昱押著鐵勒冷笑了聲:“要勞煩將軍陪我走一趟了。等我到了安全地方就放將軍回來!”
要不是不能說出話了,鐵勒真想呸他聲。
再走出一段路後,鐵勒終於被殺了,臨死前看著蕭祁昱冷笑:“蕭祁昱,別以為我死了,你就無後顧之憂了,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我先到地府等著你!哈哈!”
蕭祁昱成全了他,一刀摸了脖子,乾脆狠辣,鐵勒狂笑就僵在了臉上,又隨著頭滾到了雪地上,周烈憤恨的踢了一腳,還想上去再補幾刀,蕭祁昱拉住了他:“周烈,我們走!”
如果多砍幾刀、多殺幾次能削他心頭之恨的話,他就砍了,可是不能,鐵勒的死不能挽回他無數士兵的生命。
蕭祁昱拉著周烈沒有停頓,鐵勒是威脅他邊關數年的惡賊,他今日死了,他心中沒有喜悅,恨意依然冰冷。
蕭祁昱一行人一直跑到扎木林才停下,夜色已經漸漸的黑了,雪光反射著微弱的月光,在對準了暗號之後,程謹之才驚喜的出來迎他們:“皇上!”
蕭祁昱從馬上爬下來,落地的時候踉蹌了下,程謹之嚇了一跳:“皇上,你沒事吧!”
蕭祁昱擺了下手:“沒事,防禦工事都做好了嗎?”
程謹之便把他往營帳迎邊說:“全都做好了,皇上你們這邊……”
憑著光線已經看清楚他們的狼狽,特別是蕭祁昱身上,全是血腥味,厚厚的盔甲也蓋不住這種血腥味,周烈跟在他們的身後這一會兒終於道:“皇上受傷了!快去請軍醫!”
軍醫很快就到了,蕭祁昱身上小傷不計,可腰間被橫劈了一刀,這一刀才是最重的傷。這讓程謹之看的又急又難受,等軍醫退下去後他回頭痛罵:“周烈,你是怎麼保護皇上的!”
蕭祁昱看著他笑了下:“我沒事,你別罵他了,他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程謹之知道,他們先鋒隊一萬人只回來了五千人,還有不少都是傷員,這個慘烈的代價讓他心裡說不出的痛苦,他恨他自己:“都怪我,要是我留下就好了!”
蕭祁昱看他道:“謹之,別自責了,我不會有事的,鐵勒剩餘五萬兵馬在我們後方。”
程謹之重重點頭:“皇上放心,這裡交給我,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蕭祁昱笑:“好。”
周烈忍不住跟他說:“皇上,我告訴他個好訊息吧。”
程謹之看向蕭祁昱,蕭祁昱笑著點頭,周烈臉上的喜悅非常痛快:“鐵勒死了,死在皇上手裡!”
程謹之果然大喜:“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那今晚這一仗就好打了!”
蕭祁昱知道他謹慎,但還是想了想道:“我們還是要打伏擊戰,鐵勒雖然死了,可他還有五萬精兵,他的手下副將禾闊一定會為他報仇,哪怕是回去後對鐵勒父親有個交代都會不惜一切的來圍攻我們,所以這一仗依然很難打。”
程謹之點頭:“我明白,我已經佈置好了。我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