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沒見,也有點兒懷念,所以陸琪開口道:“王爺,你總算是活著來了。”
陸國公踹了他一腳:“沒大沒小的,怎麼稱呼王爺的!”
沈鬱笑了聲:“無妨,陸國公,這一年沒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硬朗。”
陸國公抹了把鬍子:“多謝王爺。”
沈將軍、秦將軍等人這次也全都過來了:“末將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沈鬱一一看過去,他的沈家軍、陸家軍,蕭祁昱已經告訴他,損失過半了,可當真見到時心裡還是很難過,他微微的抬了下手:“眾將士,快請起。”
路過了最初的將士,後面的便是他的文臣,也都整整齊齊的跪著看他們,他們兩人一別三個月,真的是太讓人揪心了,沈鬱扶起來張時謙:“快請起,起來了吧。”
林昭玄抓著他衣袍哭的不能抑制:“王爺啊,你總算是回來了,老臣,老臣真是嚇壞了。”
站在一邊的秦觀看他這樣嘴角抽了下,倒不是懷疑他的話,林昭玄說的都是實話,沈鬱不會來他確實得害怕。
跟武將訴衷腸比較爽快,跟這般文臣就慢了,林昭玄想把他這幾個月的事都想問一遍,可這怎麼能幾句話說的完,於是沈鬱便反問了下他們過的如何,
張時謙笑:“王爺,放心,我們過的都還好。”
林昭玄撇了撇嘴:“王爺,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他住的可不好,這邊關的所有東西他都不適應,而且還是住在軍營裡,那真是毫無娛樂可言,沈鬱也知道他不適應這裡笑了下:“過幾天就回去了。”
他們兩人回來是件大喜事,整個營裡歡聲震天,這比過年還要熱鬧。
大盆的肉熱氣騰騰的端上了桌,大罈子的酒一罈罈的搬上來,士兵們輪番的跳起了大刀舞,圍著營地中央點燃的篝火,氣氛也挺熱烈的,沈鬱看了一眼傍邊的程謹之:“一定是程將軍主辦的吧。”
程謹之笑了:“王爺,我們自從接到您跟皇上來的訊息,都高興壞了,這是他們自主跳的。”林昭玄在一邊撇了下嘴,這種大刀舞有什麼好看的嗎?沈鬱朝他瞪了一眼,在軍營難道還得找一群舞姬來跳?
林昭玄摸摸鼻子低下了頭。
沈鬱朝那邊忙著的蕭祁昱看了一眼,蕭祁昱是被秦將軍、沈將軍、陸琪等人圍住了,一人一大碗酒,很有不醉不罷休的樣子。沈將軍覺得蕭祁昱這次來變了些,愛說話了,而且還和藹可親了,於是這酒就逃不掉了。
沈鬱自個兒點了下頭,蕭祁昱看樣子真的有了一支全然信任他的軍隊,三個月資訊全無,可他們依然在這裡等他們,這份信任很堅定,他們不跟梁督軍一樣,梁督軍就是他沈家的軍隊,只要看不到他的死他就會一直是,所以沈鬱放下了心。
喝完了酒宴,梁督軍又來請沈鬱回他的地方住,蕭祁昱笑了聲:“督軍,皇叔跟我住就行了。”梁督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是獻殷勤,以前這倆人鬧矛盾時他覺得正常,現在這麼好感覺很不適應,不過沈鬱朝他點了下頭:“督軍,我住在這軍營裡就好。督軍放心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要討論下回京的事。”
梁督軍聽他這麼說也只好先走了,王爺真是偏疼這個侄子,這跟著他一走三個月,現在好像是更分不開了。梁督軍頗為吃醋的走了,他並沒有別的想法,就是不適應,他雖然是承認了蕭祁昱的能力,但是這麼多年沈家軍與皇室的關係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是跟隨老王爺的,觀念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
梁督軍走了之後,程謹之送他們倆去休息,笑著說:“王爺,我把你的行李都放在皇上的院裡了,你看看我收拾的行嗎?”
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了,程謹之雖然還不確定他們倆具體是什麼關係,但是在京師的時候已經看出來了,蕭祁昱跟他已經毫無矛盾了,那住在一個院子裡是應該的。蕭祁昱跟著進了沈鬱的房間看了看:“好。”比他的房間收拾的都好,蕭祁昱笑了聲:“好了,謹之,今晚上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程謹之笑了下:“好的,那皇上,王爺,卑職先下去了。”
程謹之給他們帶上了門,沈鬱朝他使眼色,讓他也出去,院子外面很多人站崗的,蕭祁昱看了他眼:“早晚都要知道的”
他拉開門叫外面的親衛兵:“端水來,讓王爺洗漱。”
伺候完沈鬱洗澡,蕭祁昱就著他的水衝了衝,等衝完之後才想起來,這已經不是在東張家村了,真是夠省的,沈鬱也看著他樂:“還能找著當皇上的感覺嗎?”蕭祁昱把毛巾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