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的皺眉,周漢林又有些擔心,他還是站在蕭祁昱這邊的,雖然他也不贊成蕭祁昱去邊關,說要平定北羌這樣的話還是太沖動了。
周漢林極輕的嘆了口氣,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就去了邊關,他雖然是恭王爺的人,可恭王爺有些事並不都跟他說,他也僅僅是他的門生罷了。
周漢林也就黯然了那一下,就繼續去忙工作,恭王爺雖然不全然的信任他,可他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要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
就這樣,沈鬱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大臣,最後只剩下周漢林跟他作伴,沈鬱請他在宮中用膳,周漢林起初的時候推辭,可最後也熬不過沈鬱的盛情邀請,終於吃在宮裡了,至於住,沈鬱不敢提,就算提了周漢林也一定不會答應。
沈鬱都快忘了他是恭王爺的人,或者說他想把他變成他自己的人,周漢林是一個無論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忠臣的人,這樣的一個人沈鬱也下不了手去陷害他,所以既然不能陷害,那就只能把他變成自己的人。
好在這個過程並不艱難,周漢林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通常沈鬱說什麼他都能接上,對古往今來的一些見識兩個人通常也是一樣的,所以兩人在一塊兒通常說著說著便半夜了。
二更鑼聲傳來,沈鬱不由的停下了筆:“周相,今日已經太晚了,周相回家休息吧。”
周漢林嗯了聲,仔細的收好了他案前的文稿後,朝他拱手道:“王爺,那微臣先行告退。”
沈鬱嗯了聲:“這幾日辛苦周相了,等著祭天儀式過了後,便給周相放幾天假。”
周相做恐慌狀:“王爺此言折煞臣了。”
兩人相視皆是一笑。周漢林再次朝他拱手,總算是出了殿門。
沈鬱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慢慢的坐了下來,小福子端進來水:“王爺你也早些安歇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沈鬱嗯了聲卻還是沒有動,他越來越不想睡覺,一個人孤枕難眠啊。
沈鬱這一晚上也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不肯入睡,儘管眼已經乾澀的睜不開了,但是他就是睡不著,渾身燥熱,沈鬱沒有辦法,把手伸向了他的小兄弟,光弄這個是不行的,他在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一會兒想周漢林,一會兒想顧飛,顧飛也不過是把他摟在懷中一次,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想想,他也只是想想,想想總不犯法吧。
總之能想的人他都想了一遍,最後就連蕭祁昱,他都自暴自棄的想了一番,蕭祈昱壓在他身上縱馳,結實的胸膛,強有力的撞擊,把他圍困在懷中時也是這種感覺,沈鬱想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他蓋了兩床厚被子,沉甸甸的壓著他,便如同蕭祈昱壓著他,他把頭埋進了被子裡,也如蕭祈昱把他困在懷中,蕭祈昱上他時總喜歡吹滅所有燈,拉上所有帳子,見不得人,於是他竟然懷念上了那個密閉的空間。
如此侍弄了一番,累的胳膊快要斷了後總算是擼出來了。
這番勞累之後,沈鬱終於是睡著了。
沈鬱夜裡把他的滿朝文武挨著想了一番,但是早上見了他們還是面不改色,又恢復了他惡名昭彰的攝政王本色。嘴巴惡毒,一張嘴把所有朝務冷嘲熱諷一番,上攝政王的朝就當是去聽笑話,攝政王總有本事讓你哭笑不得。
周漢林就是這種感覺,他是規規矩矩的人,本來也以為上朝是件莊重的事,但是所有事到了沈鬱這裡就是那麼的搞笑了,周漢林笑著搖了搖頭,對於沈鬱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起來時只想笑。
周漢林想這樣也好,這樣的沈鬱會讓那幫大臣對他放心,因為這樣一個輔政王是怎麼也當不上皇上的,比起蕭祈煜來說,他太隨意。
就這樣很快便到了大年祭天的這一天,這天天上竟然下起了雪,開啟房門外面一片雪白。小福子看著他笑:“王爺,瑞雪兆豐年啊,看這個就是個好兆頭啊。”
沈鬱也笑了下:“好。”確實是喜事,祭天為的就是來年的風調雨順,現在就下了一場大雪那就更好了。
沈鬱等出門的時候才發現並不好,祭天他需要走著去,從皇宮一路都到天壇。這一段路說近也不近,他還好說,朝中多是老臣,祭天,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都要參加,而且張時謙這麼大年紀了,走上這麼一段路真是太辛苦。
沈鬱讓儀仗隊的人多去照看著這些老臣,儀仗隊是秦正與賀雲各自統領的,沈鬱老遠就看到了顧飛,顧飛也看到了他,朝他笑了下,要不是礙於站在隊伍中,他都想跟他揮下手了,這些日子他從宮門經過,那個小孩都會朝他笑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