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鬧事。”
陸琪當即怒了:“我什麼時候鬧過事!”
沈鬱慢條斯理的把他以往的錯背了背,堵得陸琪無話可說,他半響後指著他道:“你是不是就專記著我的錯了!”
沈鬱被他說的一陣心虛,他別開了眼,不再去看他那張朝氣蓬勃的臉,他這喜歡男人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呢?
陸琪既然要去邊關,其他幾家沒有這個意思,北羌是陸國公鎮守之地,他兒子去了理所當然,他們今天來這裡只是為了預防蕭祁昱壯大他的勢力,倘若他在邊關招兵買馬,那他們不能坐視不管。
沈鬱慢慢喝茶道:“其實幾位國公想的多了,皇上對北羌用兵是因為北羌欺人太甚,而幾位國公駐守的雲南、平西、渤海、東海、南海等地卻是太平的,周圍的國家震懾與眾位國公的威名不敢進犯,這是人人都看在眼裡的,皇上心中也是有數的。”
他知道他們的意思,但他也不好那麼傻的點明,既不能點明那就只能說好話,他是不能再讓他們也壯大了,他沒有那麼多錢養這麼多兵了。
大梁疆域廣闊,每個疆域都有駐兵,要是每個戰線都要去打一打的話,那得耗費多少兵力啊。就算大梁富庶,地廣物博,可真正能夠供應大梁軍隊出站軍需的也就是南海的幾個省市,別的地方能交夠每年的稅收就不錯了。
幾位國公都是精明人,沈鬱說的他們都知道,眼下最愁的其實是陸國公,陸國公才是駐守北疆的,所以他們心中有了數後便也就散去了。
送走他們,沈鬱特意接見了陸國公,陸國公來一趟皇宮不容易,所以來了就不想走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沉的很,跟蹲佛一樣。
沈鬱好茶好水的請著他:“今日請國公來,想必國公已經知道所謂何事了。”
陸國公嗯了聲:“小兒回家說要去邊關,說是王爺您准許的?”
沈鬱點了下頭:“是我,令郎有國公的大將之風,是草原上的雄鷹,早晚都要展翅飛翔,國公您把他拘在身邊,豈不是委屈了他。”
陸國公長子死於戰場上,所以這個么子他就疼的不肯放開了,這麼多年養在京師,已成京師禍害了。當然沈鬱並不是單單因為這個,他要安撫陸國公的心啊,陸國公是除了他姐夫外的最大的將領,領兵最多。
沈鬱接著道:“我也早就想冊封陸少將為世子了,讓他承襲國公你的侯爵,現在唯一差的就是功勳了,而這點兒功勳我相信對陸少將來說並不難。邊關走一趟也就有了。我讓他領兵十萬發往邊關,讓他協助皇上,守一年邊關就回來。”
陸國公也知道要鍛鍊他的兒子,繼承他的百年基業必須要有實戰,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去邊關坐鎮,以防蕭祁昱做大,可這心就是放不下啊。他老了,已經不再是年輕的那一會兒了,陸琪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陸國公不小心把話說出來了:“去是要去的,總不能不防著點兒……”他說著看了一眼沈鬱,沈鬱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試探他呢,試探他向著誰,現在他誰都向,唯獨不會再向著蕭祁昱了。
所以沈鬱看著笑:“國公放心,皇上贏的這一戰是大捷,北羌不會再輕易進犯了,而且梁督軍的為人你知道,他是不會讓陸少將出城迎敵的。”
陸國公這次終於點了下頭:“好。”沈鬱接笑了:“有陸少將助陣邊關,想必邊關將永固了。說起來邊關那些人我還是最相信國公你了。”
這話說的陸國公通體舒暢,終於願意走了,沈鬱親自送他到出去,送完他後,他寫給梁督軍書信,讓他照顧好陸琪,心中片字未提蕭祁昱。蕭祁昱他不會再管了,他剋扣了他所有的軍餉糧草,已經與他是仇人了。
沈鬱寫的每一個字都很重,以至於他握著筆的手都有些發抖,滿紙沒有一個蕭祁昱,可他依然咬牙切齒,在外人面前他不好失了儀態,可心中的恨是咽不下去的,簡直恨不得蕭祁昱死在邊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