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只問太醫們:“太后怎麼樣了?”
太醫院首戰戰兢兢的說:“太后是思慮過重,所以頭疼失眠,近幾日又吹了北風,所以便愈加嚴重了些。”
沈鬱皺了下眉:“還有別的嗎?”以前就是這麼說,這柳太后總不能天天頭疼瞧不出什麼症狀吧?
太醫院首的臉並不輕鬆,柳太后長年頭疼自然是有原因的,可這病他也束手無策,靜心養病對太后來說太難了,她總有操不完的心。
正當兩個人沉默的時候,床上的柳太后開口了:“不用給哀家看了,哀家早一日死了王爺早一日省心。”
這是罵他呢,沈鬱冷笑了聲,這個老太婆病著都不忘奚落他,沈鬱看在眾太醫都在的份上忍下她了,道:“太后這是說什麼喪氣話呢,皇上剛打了勝仗,太后難道不高興。”
床上的簾子動了下,是柳太后抓緊了簾子:“你……你說什麼!”
沈鬱看著眾人道:“我前些日子去看過皇上,皇上在與北羌作戰,我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大捷,與鐵勒大戰,咱們皇上贏了。北羌這塊最難啃的骨頭,皇上啃了。”
眾人臉上都有了喜色,柳太后都激動了,她的兒子什麼都沒有說啊,哦,也有可能信還沒有來。
沈鬱點頭笑:“皇上這次不能來是因為要防範鐵勒的再次進攻,他要平定邊關不是一兩載就能夠平定的了的,所以我們要對他有信心對吧?我也知道太后您老人家想念他,可這邊關的百姓更需要他對吧?”
他這番話是和顏悅色的,柳太后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她不知道沈鬱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是要琛兒這個皇帝的是吧?
沈鬱看了她一眼,明白柳太后的意思,柳太后真是傻,他怎麼可能不要蕭祁昱這個皇帝呢?又有那個皇帝比蕭祁昱好呢,他在邊關這個大梁江山那就全是他了,再也沒有人忤逆他了。
只不過這些他沒有告訴柳太后,柳太后確實有些病容,她也老了,年紀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撒手而去了。沈鬱覺得自己的過去也挺搞笑的,何必跟一個老太婆過不去,以後也都不用跟她過不去了,他不會再去找蕭祁昱了。
沈鬱點到為止,又對眾太醫道:“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太后,皇上在邊關浴血殺敵,我們要讓他無後顧之憂。”
眾太醫稱是。
等眾太醫走後,沈鬱又單獨的坐了一會兒,沒有了眾人在,柳太后明顯有些緊張,沈鬱知道她緊張什麼,所以淡聲道:“太后好好養病,年夜宴還需要太后您來主持呢,皇上不在,一切大事您還是要到場的,咱不能讓別人看低了去對吧?”
蕭祁昱不在,所以他是更需要柳太后活著的。
蕭祁昱,沈鬱研磨著這幾個字,輕蔑的笑了下,他這一番舉動不是對柳太后盡孝心的,而且就算他盡孝心,蕭祁昱也不會看在眼裡,他也不會感激他、念著他,所以他何必呢,他已經足夠賤了。
安撫了柳太后,還要安撫其他的人。
蕭祁昱在邊關大捷的事,陸國公等人都知道了,雖然他這一仗打的並不漂亮,且隱患居多,可是百姓的反響是巨大的,老百姓紛紛質疑他們,說他們只吃不動,他們的權威遭到了挑戰,蕭祁昱這一下算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衡,一支獨秀了,他們心中是不怎麼舒服的。
沈鬱坐在五冀的營帳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但他也沒有什麼好安慰的,他於作戰這一塊兒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他與他們一樣的心理,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所以他這麼沉默引起眾人不滿,陸琪當先道:“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啊,眼下這種情況怎麼弄啊!我們也去打仗啊!”
沈鬱看了他一眼,陸公子跟他一般年紀,可脾氣暴躁的不得了,對著他一點兒禮貌都沒有,但是沈鬱看著他這濃眉大眼的一張臉沒有生氣,這陸少爺也就這張臉比較好看了,沈鬱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陸少將,你現在不只是陸軍的少將,你還是京城佈防的總兵左統領呢,你說去打仗就打仗啊。”
這京城防務交給他,他真是覺得不□□全。陸琪聽了他的話哼了聲:“這京城安全的很,你就放心行了。再說你不信我,還不信你姐夫啊。”
沈鬱從鼻子裡哼出口氣:“那陸少將,你是什麼意思?要去邊關?”
陸琪確實很想去,他看了沈鬱一眼:“若王爺你需要的話,我就去。”
沈鬱笑了下,這傢伙還真是有意思,他爹不讓他去邊關,他就把話捅到他這裡了,沈鬱點了下頭:“行啊,我便把你派往邊關,不過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