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你……你來了?”張鶴生驚訝的張開了嘴,很是難以置信。
“嗯,我來了。”梁維揚微微一笑:“因為我記得自己當年唱的那首歌謠。”
說完,他拍了拍張鶴生的肩膀:“張師弟,我已經在安全的地方埋下了五色令牌,長谷川軍營終究不是久留之地,回去吧!”
“好!”張鶴生重重的點了點頭,但隨即想到了什麼:“梁大哥,那幾名傷員……”
“就知道你會問這句話。”梁維揚嘴角一翹,覺得自己好像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放心,在此之前,我就已經把他們送走了,之所以現在才來,也是因為送走他們耽擱了時間。”
“謝謝你,梁大哥。”張鶴生激動的,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傻傢伙,跟我說什麼謝,走!”梁維揚說完,便開始結印起來。
“八嘎,不能走,一個都不能走,我要扒了你們的皮,做牆紙,做地板,做燈罩!”壕溝裡,前田彩音暴跳如雷,整個人就如同不倒翁一般,上躥下跳。
“扒了我的皮?”蹲在地上的梁維揚不怒反笑:“在此之前,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
前田彩音剛想再罵,卻看見一紅一綠兩盞燈飄到了溝壑上空,壕溝裡的兩名武士在孔明燈熄滅的剎那,一聲都沒吭出,就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前田彩音大驚失色,趕緊去試探他們的鼻息,竟已氣絕而死。
“八嘎,八嘎,這是支那人的索命術!”前田彩音惶恐的指著梁維揚說道:“可惡的支那人,狡猾狡猾的支那人!”
“這不是索命,而是你們這些侵略者,對東北死難同胞的償命,今天只是個開始,並沒有結束。”梁維揚說道。
“還有,我們不叫支那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說完,梁維揚便發動了五鬼搬運之術,成功帶著張鶴生逃出了長谷川軍營。而肥胖的前田彩音剛剛爬上溝壑,還在埋怨此行伏擊功虧一簣的時候,在他的頭頂驀然飄來了藍,白,黃三個幽靈般的孔明燈。
“八……八嘎!支那人又來索命了。”前田彩音驚叫一聲,跑得老遠。
第二八二章 血腥大壩(30)
十年前,東北,敵佔區,天氣陰。
這是‘抗日救亡祈福協會’來到東北的第二年,僅僅的一年的功夫,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日本人的險惡用心,愈發的昭然若見了。而軍閥張作霖肩膀上的擔子也愈發的沉重了。
這一年來,張作霖部和關東軍,共發生了大大小小百多次衝突。而日本的駐華大使,也處處刁難,想用各種威逼和利誘,將整個東北九省,據為己有。
‘祈福協會’雖然闖出了名頭,也被數個省的百姓傳為佳話。但卻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以前在小鬼子的眼裡,這群道士們就是個謎,所以被耍的團團轉。但俗話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被欺負的久了,小鬼子也聰明瞭許多,在經常會被光顧的地方,都一一加設了碉堡和哨塔,晝夜執勤。並且有針對性的進行了數次大掃蕩,將‘祈福協會’和游擊隊之間的聯絡剪除,僅這幾次掃蕩,為了保護百姓和同伴,就有數百名祈福協會成員死於非命。雖然鮑理泉曾經數次聯絡內地,補充了一些人數,但應徵者明顯比起初少了許多。畢竟,接二連三的死訊傳回去,看到那些實力高超的前輩們都死的死,殘的殘,也就沒幾個人敢再撣這趟渾水了。
長谷川軍營的那場夜襲,是‘祈福協會’最痛的傷疤。
鮑理泉本來想好好責備梁維揚和張鶴生兩人的,但後來想想,也就算了。小鬼子的軍營設了埋伏,又請來諸多陰陽師助陣,這是誰都沒想到的,鑽進人家的口袋裡,能帶著一大半人活著回來就是謝天謝地裡。事後,張鶴生和梁維揚曾和鮑理泉談起這場戰鬥的蹊蹺,猜測會里有日本人的奸細,鮑理泉聽是聽了,可卻沒在意。在他的眼裡,都是中國人,而且還是出家人,誰會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兒?
事實證明,張鶴生和兩維揚的話,是對的。
很快,‘祈福協會’在敵佔區的微妙地位,便朝著糟糕的方面奔去。
得到陰陽師協助的關東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指哪打哪,無論祈福協會的總部藏在何處,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找到。三輪掃蕩下來,死傷幾乎過百。這下鮑理泉可就急了,清查了幾次,不但沒揪出人來,還弄得人人自危,互相猜忌,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