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門遁甲雖然可以成倍的提高人的體能,速度,還有反應能力。但提高的代價就是,燃燒體能的速度也是往日的三到四倍,甚至更多。所以即使你底子再好,用了這個術,也是不能維持多久的,沒過五分鐘,張鶴生的速度就緩了下來,如果此時有燈光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黃豆大的汗珠,一張臉也是疲憊不堪。
“呼……”張鶴生後背起伏,重重的喘了口粗氣。此時,離長谷川軍營前壕溝的位置,只剩下二十多米了。
還算來得及,他暗暗地想道。
“八嘎!”與此同時,已有五六個鬼子躍下了壕溝,端起插上刺刀的步槍,和壕溝裡的倖存者展開了肉搏戰,壕溝裡鮮血四濺,險象環生。
片刻之間,就有一箇中年人的右臂被刺刀給釘在了溝壑上,而其他鬼子,紛紛揀便宜般的倒轉刺刀,捅向了中年人的胸膛。
估計過不了多久,這個中年人就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張鶴生認識這個中年人,對方是武當派的一名普通道士,雖然能力一般,但當初報名的時候,卻是第一個挺身而出。張鶴生相信,要做到這一點,不是真正深愛這個民族的人是很難辦到的,畢竟,這些年來,他見證了很多人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想到這,張鶴生不禁怒上心頭,胳膊一抬,就將手中的長劍擲了過去。
被丟出的長劍猶如利箭般撕裂空氣,‘咻’的一下射向了離中年人最近的那個日本士兵。但聽得一聲慘叫,長劍準確無誤的貫穿了日本士兵的脖頸,將這個可恨的傢伙瞬間送進了地獄。
貫穿了日本兵脖頸的長劍餘勢不減,劍尖向外的那一頭,又帶著日本兵的屍體紮在了另一個鬼子的腰上,這才沒了後勁,即便如此,長劍的劍柄還是嗡嗡的顫動著,發出若有若無的,好似龍吟般的聲響,可見張鶴生這一劍的威力之大,足以開山劈石,斬金碎鐵。
看到自己兩個同伴竟被一把長劍活活釘死,壕溝裡餘下的四個鬼子頓時變了臉色,面面相窺,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後,再也不敢硬拼。趕忙轉過槍口,拉動槍栓,想要亂槍打死張鶴生這個不速之客。
可等他們拉完槍栓後,卻發現人不見了。等回過神來時,張鶴生已經鬼魅般的跳下了壕溝,雙手運起鷹爪功,內勁過處,八門遁甲剩下的體力,全部聚集在了十個手指頭上,只聽的連續的咔嚓咔嚓兩聲,兩名日本兵便被強橫的擰斷了脖子,半個喉嚨都被張鶴生的手指撕裂了開來,屍體撞在一起,然後滾在了泥地裡。其他兩個日本士兵被嚇的心膽俱裂,本能的想拔腿就跑,但哪裡能跑的過張鶴生?沒走兩步,就被張鶴生從背後拍碎了頭蓋骨,口眼歪斜的栽了下去,嘴角和眼眶裡流出一條條細細的血線。
“鶴生,你怎麼來了。”看到黑暗中,那個削瘦卻又偉岸的背影。中年人的臉上寫滿了錯愕。
“救你,還有其他人。”張鶴生淡淡一笑,然後拔出屍體上的長劍,劍尖一挑,便割破了有一名日本兵的喉嚨,這個倒黴的傢伙不得不丟掉槍,雙手捂住脖子,滿地打滾起來。
“快走,這裡不單單有鬼子兵,還有其他的厲害角色……總之,你救不了我!”中年人雖是感動,但隨即那份心中的感動便被理智所佔據。
他不想看到其他同伴為了搭救自己,付出無謂的犧牲。
“什麼意思?”看著硬生生將自己往壕溝外推的中年人,張鶴生大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中年人搖頭:“但我確定,這次的觀摩團,本身就是一場騙局。那些佐官,都是一批不明身份的傢伙扮演的,他們精通一種我從未遇到過的妖術,有好幾位師兄弟都是在鑽入帳篷時,狡不提防,死於他們的毒手。”
“我知道了,現在還剩幾個人?”張鶴生眉頭皺了皺,問道。看來梁維揚說得對,日本人早就計劃好了,還玩了一手甕中捉鱉,想將‘祈福協會’的旗幟徹底從東北拔去。
但這位同伴口中,那些不明身份的傢伙,又會是誰呢?
“除了我,也就剩下小馬,小陳,老徐三個了。”中年人咬牙拔掉了胳膊上的刺刀說道。
“你帶著他們從壕溝的另一邊先走,這裡我來抵擋。”張鶴生一邊說,一邊丟出兩具日本人的屍體,以阻止前面的密集射擊。
“行。”中年人看到張鶴生戰意已決,便不再多說,甩開血淋淋的膀子對他拱了拱手,便拽著其他幾個傷員,慢慢離去。
此刻,日本人已經知道對面的點子很棘手,當即改變了策略,將刺刀陣變回了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