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疏遠要好得多了。”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那日在刑部大牢那個柳荀風看到她時分明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後來她要離開大牢,那人倒是巴不得她早點走。
柳荀傾明顯一愣,半晌才衝她一笑,“謝謝殿下……”原來竟然還是有人認為他比荀風要好的,他的心中頓時溫暖了起來,看向奚月泠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殿下好生休息,相信服用了湯藥很快就會好的。”柳荀傾語氣明顯帶了一絲關心,“臣先告辭了,殿下如果出門記得多穿件披風,免得再受涼了。”
“好……”奚月泠微微頷首,“凝兒幫我送柳太醫出去。”
“是。”凝兒應了一聲,便送了柳荀傾出去。
侍女們很快煎了藥送來,奚月泠一口喝下那晚黑漆漆的藥,整張臉都快皺到了一起。
“很苦麼?”灋好奇地問,看她這樣子活像是喝了黃蓮吃了苦膽一般。
奚月泠睨了懷裡的小東西一眼,撇了撇嘴,“碗裡還有些藥剩下呢,灋不如親自試下味道?”
懷裡那雪白的一團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碗,一爪子搭在桌上,伸長了脖子趴在碗邊。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它馬上皺了皺鼻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一下就窩回了奚月泠懷裡。
“還是算了,我又沒生病……”灋悶悶的聲音很快傳來,似乎極怕奚月泠真會餵它喝那藥一樣。
伸手拿起那碗故意一點點湊到雪球的鼻尖,奚月泠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喜歡逗弄灋了。
難聞的味道縈繞在鼻間,雪球“啪”地一爪子拍開那碗,猙獰地露出嘴裡的尖牙衝她努了努嘴,威脅的味道極其明顯。
“呵呵……”奚月泠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拿著碗的手卻沒有收回,和灋較上了勁。
“嗚嗚……”雪球突然大叫了一聲,一腳踢在那碗上,兩隻爪子一起使勁,竟然差點就弄翻了那還盛著藥的碗。
奚月泠傻傻地看著它,趕緊將碗放回桌上,哪知道懷裡的小東西竟然洩憤一般地死死咬住她的袖子不放,頗有點報仇的意味。她無奈地看著雪球,大眼瞪小眼,這這……還是神獸麼?!
這一副藥喝下去,不一會兒奚月泠就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於是便問一直在身旁侍候的凝兒,“凝兒,那日我讓你好生打理下奚芸夢和柳夫人的吃穿用度,如今怎麼樣了?”
“容總管已經派人搬了好些擺設過去,也按殿下的吩咐送了許多兵法行軍之書,膳食衣裳如今都是按夫人公主的身份安排下去的,應當沒什麼問題。”
“嗯,那我們一同去沁柳軒看看吧。”奚月泠起身,懷抱著雪球就準備出門。
“殿下等一下……”凝兒急忙說了一句,匆匆跑去內殿拿了一件紅色的披風給她披上,“柳太醫不是說了麼,出門披件披風,免得再著涼。”
輕輕一笑,奚月泠心中還是一暖,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兩人一路走到沁柳軒,進了院子,看到裡面那冷清蕭條的環境,奚月泠還是微微蹙了蹙眉,卻沒有做聲。
李嬤嬤正好這時候從柳夫人的屋子裡出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為陛下生了個孩子,還不是這麼多年都被拋棄在這裡。不要以為現在有淳寧公主給你們撐腰,就真以為……啊……殿下!”她剛看向前面就看到了奚月泠和凝兒兩人,不禁驚叫了一聲。
神情不由一變,奚月泠冷冷地看著李嬤嬤,剛才她可是將這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那日灋讓她看到的奚芸夢腦海裡的影像。造成她那般強烈的恨意,眼前這個人便是那罪魁禍首之一。
“她是何人?”奚月泠語氣淡淡地問,落在那嬤嬤身上的眼神卻極冷。
李嬤嬤心中一慌,忙跪下行禮,“奴婢是這沁柳軒裡的老嬤嬤,參見淳寧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這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身。”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奚月泠便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再沒看她一眼。二十幾年的現代教育,她從不贊成這樣封建的等級制度,看著那些侍女太監動不動就下跪,其實她是很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她更恨極了像李嬤嬤這般惡毒的人,想起那些她欺負奚芸夢母女的片段,她便想好好教訓教訓她,看她還敢不敢隨便欺凌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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