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
穿過一片楊林,遠遠的,便見六隻黑色帳篷簇擁著一隻大的白色帳篷佇立在谷中,帳篷邊尚有十來名手下,看到君白衣,俱是過來行禮。
和之前的墨鯨戰士一樣,看到自家皇上竟然懷中抱著一位年輕少女,所有人都是眼中驚訝,當然也就是驚訝而已,沒有一人敢多嘴詢問半句。
“人在哪兒?!”
頓步腳步,君白衣沉聲詢問,身上君王之氣頓顯。
“回皇上,那少年就在那邊帳中,周先生正在給他喂藥!”一位手下恭敬答道。
吻!(10)
吻!(10)
感覺到懷中小人兒的掙扎,君白衣微微收緊抱著獨孤月的胳膊,“帶路!”
手下不敢怠慢,忙著將二人引到後面一處灰色帳篷前,又恭敬地將帳簾挑開。
彎下腰身,君白衣直接抱著獨孤月走進去,這才鬆開手臂放她下地。
帳篷內。
百里塵靜靜地躺在乾草上,頭被一位年輕士將小心地捧著,一位身著面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小心地向他嘴裡灌著黑色的草藥。
他的臉色很蒼白,胸口處咧開的衣襟上有一大片血漬,還有一處觸目驚心地裂痕,很明顯是之前中劍時留下的痕跡。
那把追月劍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默默地陪伴著自己的主人。
恢復了這些時間,獨孤月身上的力量其實已經恢復了不遠,看到躺在乾草上的百里塵,獨孤月立刻大步行了過去,“他怎麼樣?!”
為百里塵療傷的那位中年男子轉過臉來,看到獨孤月也是微微一愕,收到君白衣送來的臉色,忙著答道,“血已經止住了,如果天黑前醒過來,性命應該無礙!”
入下手中的空腕,中年男子很恭敬地向君白衣行了一禮,那位扶住百里塵頭的年輕人也便將他重新放到枕上,行禮之後退出了帳去。
輕嘆了口氣,獨孤月蹲下身子,探手抓住百里塵的手掌。
他的手掌冷冰冰地沒有溫暖,讓她的心中也生起一抹寒意。
“報歉,百里塵,如果我當時多考慮一些,或者你也不至於如此!”
“錯不在你,而在楚城!”君白衣走過來輕輕扶住她的肩膀,語氣溫和中透著霸道,“他需要好好修養,到我的帳篷去,讓周先生仔細幫你把把脈!”
輕輕點頭,獨孤月小心地將百里塵的手掌塞到被子裡,卻並沒有起身。
生死,她已經經歷了太多,自然明白人的生死,並不是她的悲傷與否便能決定,獨孤月抿了抿唇,她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掌,“我想,在這裡陪著他!”
向那醫者周先生輕揮手,君白衣直接在她身邊坐下,“好,我陪你!”
吻!(11)
吻!(11)
一向好潔的皇上,竟然就這樣坐到草地上,周先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君白衣卻不理會他的驚訝,抬手接住獨孤月的手掌,託穩她的腕。
周先生不敢怠慢,提了袍子跪在草地上,便探了兩指出來,小心地搭上了獨孤月的脈。
帳篷內,片刻沉默。
好一會兒,周先生收了手指,卻並沒有立刻說出結果。
君白衣疑惑看他,周先生的目光很快地掠過獨孤月,便用目光暗示君白衣出去說。
“周先生有話只管當著我說便好!”側臉,獨孤月笑著說道。
周先生抬眼迅速地看一眼君白衣,卻是在詢問他的態度。
看他猶豫,君白衣的心頓時沉重了幾分,沉吟片刻,終於還是點頭,“說吧!”
“姑娘的脈象並不平穩,如果我推斷沒錯,應該是先前中過毒,現在只怕是體內餘毒未消!”周先生輕吸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這些倒不必擔心,只要用藥及時,好好休養,自然是並無大礙,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不等他說完,君白衣已經急問出聲,關切之態十分明顯。
獨孤月臉上卻是並沒半點波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周先生的臉,等著他將話說完。
“皇上莫急!”周先生急忙接著說道,“我想請問姑娘,平時裡是不是常覺得四肢冰冷,腰背痠涼?!”
獨孤月眼中閃過一抹驚色,“先生好醫術,不錯,平日裡確是有此症狀!”
“周某不知道姑娘之前做過什麼,只是現在這寒氣已經蔓延到五臟六腑,如果姑娘不及時醫治,只怕以後極是不妙!”說到後面,周先生的語氣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