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們齊齊答應一聲,大步向著那貼著封條的門衝過去。
片刻,朱漆大門便被撞開,無數雙腳,踩過地上碎裂的君府匾牌。
然後,便是嘈雜的聲音。
門窗被撞開的聲音,瓷器碎裂的聲音,布帛被利物劃破的聲音……
輕提疆,巴特爾緩緩地踩著那一地的碎片走進大門,一步步地踩過滿地狼籍,臉上的狂笑也便越發張揚起來。
————
南城門西北角,早已經棄馬前行的突襲營彷彿鬼魅一般無聲地穿過雪霧。
為突襲營準備的馬,備是良駒,平日裡並不允許使用,只有在像這樣的突發情況下才會呼叫。
不像其他的馬俱是負累疲倦,所以速度也是快得超過其他馬匹。
從營地趕到汴梁城附近,獨孤月等人並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
對汴梁城,獨孤月實在是太瞭解了。
很快,她便選定了一處切入點。
西南角處,有一處城牆連著山脈,並不像其他處那樣高聳難登,最重要的是,那一片山脈樹林密集,是很好的掩體。
三百人的小隊,很快便穿過樹林,來到了城牆下。
獨孤月低低地吹了兩聲哨子,類似鳥鳴的哨音,不同的節奏,不同的速度,代表著的卻是不同的語意。
聽到她的命令,三百人同時潛伏。
彪悍一戰,怒斬巴特爾?!(8)
彪悍一戰,怒斬巴特爾?!(8)
雪紛揚落下,偶爾響起鳥鳴,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更何況,城牆上的大月國士兵並不以為,林驕還有反擊之力,其警戒自然也是鬆懈的。
此刻,雖然同樣是勝利者,這些守城牆計程車兵心情卻並不怎麼好。
這也難怪,自己的戰友全部都在享受勝利,喝酒、殺人、睡女人,他們呢,他們卻在這裡頂著大雪守城,真是不公平!
除了抱著酒,縮在城牆角落裡偷喝計程車兵,大多數人都趴在城牆上,注視著城內的火光,一臉豔羨之色。
又有誰會注意,那並不突兀的鳥鳴呢?!
啾!
獨孤月從城牆上收回目光,再一次吹響了唇間的笛子,身子亦如貓一船彈出去,迅速向著城牆衝過去。
身後,一百人尾隨,其他人,蓄勢待發。
很快,三百人便分批摸到了城牆下,獨孤月早已經從身上取出攀城用的爪刃套到手上,帶頭向著城牆上爬去。
汴梁城附近的岩石質地很硬,城牆本是就地取材,城面並不像西京那樣精緻,而是粗曠的很天然,城牆雖高,城面卻並不齊整,對於這些經過獨孤月專門訓練的突襲營士兵來說,攀爬並不是什麼難事。
要知道,他們可個個都是可能徒手攀爬北關山峭壁的傢伙!
獨孤月帶頭,第一批的一百人隨在她身後。
一片黑影彷彿壁虎一般,無聲地爬上牆頂,夜色和風雪是他們最佳的掩護。
“我聽說,中原女人,一個個軟得像羊毛毯子一樣,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一個士兵曖昧地舔著自己的嘴唇說道。
“巴圖,你是不是也想去下面享受一番啊!”另一個笑著打趣道。
“你不想嗎?!”巴圖斜對方一眼,目光很快便重新落入了汴梁城中,“真他媽不公平!”
“罵人算什麼本事,你要是真有種,你就下去找幾個小娘們上來咱們也享受一番!”對方取笑道。
彪悍一戰,怒斬巴特爾?!(9)
彪悍一戰,怒斬巴特爾?!(9)
“有什麼不敢!”巴圖將手中酒囊裡的酒嘟嚕嚕地全灌到嘴裡,抬起手背抹掉嘴邊的酒液,“我現在就去,可汗只說要我們守著城牆,可沒說不準在牆上搞女人!”
隨手將手中酒囊丟下城牆去,巴圖轉身要走,看到站在他身後那個套著黑衣皮甲,精緻如九天仙子的年輕女將,他瞬間呆怔在原處。
好美的女人!
心中掠過此生最後一個想法,巴圖只覺眼前電光一閃,然後頸間便有冰一般的寒冷掠過。
扶住巴圖倒下的身體,緩緩放下,獨孤月盡力不讓自己發生聲音。
當然,與巴圖聊天那傢伙也沒有逃過噩運,還沒有轉過臉來,已經被人捂住口鼻,割斷了咽喉。
殺戮,無聲無息!
瞬間,轉角這一帶城牆上的守兵便被全部擊殺。
先上到城牆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