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自告奮勇地幫她檢查傷口。
盛情難卻,再加上心中也擔心這傷口處理不好,留下殘疾,孤獨月也就沒有客氣地隨著土大夫來到了他的帳篷。
土大夫五十來歲的年紀,佝僂的身上套著一套半舊的紅褐色袍子。
面色蒼白,五官普通,一對眼睛卻是閃閃亮亮地透著與臉色和年齡不太相稱的精神。
“這夾板是你自己做的?!”
解開獨孤月臂上那已經辯不出顏色的布帶的時候,土大夫眼中微有異色。
“我小時候見家裡人做過,就自己照著來,胡亂綁得!”
獨孤月隨口扯謊,一點也沒有不自然。
土大夫淡淡點頭,用手指仔細地為她檢查了斷骨,兩隻手指順勢在她的腕脈上搭了一搭,眼底便多了一抹了然之色。
雖然這幾日跋涉瘦了不少,獨孤月的肌膚卻仍是順滑如稠,若是如她所說,自己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纖細的手臂和沒有一絲繭子的手掌。
“你這胳膊也太細了些,像倒個姑娘家!”
土大夫從身上取出藥膏,用羽毛小心在她的斷臂上塗抹。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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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袖中,獨孤月悄悄握緊了那隻銀釘。
“這身材長相因人而異,大夫您看上去面色不好,這說話卻是精神頭十足呢,哪裡像是老人!”
只聽那大夫話風,她已經猜到他是識出了她的女孩身份。
她也就毫不客氣地點出了他的偽裝,易容對於獨孤月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穿越之前,她家中量身訂製的面具都有好幾只。
這個土大夫的易容手段不過就是中等,騙騙那些耳目不靈的普通百姓還不算難事,卻很難逃得過獨孤月的眼睛。
聽了她的話,土大夫緩緩抬起臉來,獨孤月剛好也正向他看過來。
四目相對,土大夫淡淡一笑。
這一笑間,原本平淡無奇的蒼老五官竟然現出幾分說不出的灑脫和迷人。
迅速垂臉,重新裹上夾板固定,用布條繫住掛在她的頸上,土大夫輕咳一聲,這才開口。
“今晚上,你不要和大牛他們擠一個帳篷裡,只怕傷到你的手,等吃完了飯,你就住我的帳篷吧!”
孤獨月怔了怔,知道對方無心點破她,還在幫忙隱瞞,便鄭重向對方點了點頭。
“多謝先生!”
“兵荒馬亂的,咱們都是苦命人,互相幫忙原本也是應該的!”
土大夫順手將未用完的續骨膏送到她的面前。
“每隔三天,塗抹一次,照我說的做,十天之後,你的手臂自然便會完全恢復。
這是上好的黑玉續骨膏,不僅能續骨,還生能肌去腐治療各種外傷,你帶上身上,也有些用處。”
土大夫轉身行出帳篷,獨孤月注視著他的背影,眼中卻是生出疑惑。
傷骨動骨一百天,便是科技發達的現代。
斷骨也不可能這麼快好轉,這人究竟是何方勝負,卻有如何神藥?
十年等待,只求這動情一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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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疑惑,獨孤月卻並沒有多想,亂世之中,人人自危。
她可以以公主身份喬裝成流民,為什麼對方就不能假扮成一位老大夫呢。
仔細將那珍貴的藥膏收到貼身口袋,獨孤月這才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
男人們在討論著明天的行程,土大夫就著火堆的光線幫一個女孩子處理著身上的燒傷,女人們忙活著晚飯。
說是晚飯,不過就是可憐的幾把米加上路上踩來的野菜,再配上不知道蒸出來多久的黑乎乎的饅幹。
饒是如此,仍是讓孩子們興奮地雙眼放光,不住地在鍋邊跳著喊著等待著開飯。
天真如他們,哪裡懂得什麼叫戰爭,雖然風餐露陸卻仍是掩不住臉上燦爛笑意。
“開飯了!”女人微啞的聲音伴著勺子敲在鍋沿上的輕響,人們立刻便圍攏到了火堆邊。
獨孤月得到了一塊黑饅幹,還有一碗很稠的飯,善良的人們總是把最好的給客人。
看著身側那個乾瘦男孩碗裡的寡水,孤獨月哪裡吃得下。
接了粥碗,卻也沒有去碰那塊黑饅幹。
吃飯的時候,獨孤月便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