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我都快習慣你每一句話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上次在武當一樣。”
許斂寧低下頭,只吃了幾口飯,又停住了。司空羽看著她,語氣柔和:“有些事,我們都還不知道結果,你也不用時時想著,這樣連身子都要熬壞。”
“我只是覺得,青玄師姊可以說是為我而死,現下惟宜如此,我真的……”她停了一會兒,語氣和緩,“我沒關係,眼下雖然還是難過,但是記得這些,以後拿出來回想,也不算純然遺憾。”
司空羽一時接不上話,只好道:“你能想通當然好。”
待用過晚飯,兩人各自回房休息。路過天字一號房時,司空羽停下來,輕輕叩了叩門:“舅舅,你老人家睡了麼?”
門吱呀一聲開了,站在門口的長者兩鬢斑白,臉上頸邊有些細小傷疤,正是唐門現任門主唐慕華。許斂寧本待徑自回房的,可還是停下來看了對方几眼。
“現在晚了些,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唐慕華語聲沙啞,像是曾經在咽喉受過傷。許斂寧卻看見他的袍袖微微顫動,像是強自抑制情緒。
“本來也沒什麼事,侄兒只是來問一聲舅舅有什麼需要的。”司空羽道。
“你也去睡吧,沒什麼需要的。”唐慕華言畢就直接關上門。
司空羽回過頭來,神色頗為尷尬,低聲道:“舅舅他性子比較怪。”
許斂寧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太對。”她側身站在房門另一側,向司空羽招了招手,司空羽會意,走到她的位置。
只見過了一會兒,紙窗上突然映出兩個人的身影。此刻月上中天,將房間內的影像清清楚楚地投影在地上。但見其中一人只是靜靜站著,而另一個不斷比著手勢解釋什麼,可惜聲音壓得太低了,只能聽見嗡嗡聲。突然,聽見長劍出鞘的聲響,司空羽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