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照樣可以治你。”他走近身,一把揪住她的長髮。
她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張嘴咬住他的另一條手臂。
“啊——”奮力甩開她,他驚愕萬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天!這女人!這女人居然咬破他的衣服,咬開了他的皮,咬出一大攤血來。
“你你你你……”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阿志衝到廚房抄出來一把菜刀,“看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還能拿到錢嗎?”
“殺了你就死無對證,等我拿到錢,立刻逃得遠遠的。”被她惹火了,昏暗的燈影裡,他的臉色黝黑中泛著青白。
“那……那……啊!”一個不慎,她整個人滾到地面上。“那個阮月宜怎麼辦?她也可以舉發你。”“哈哈哈!除非你們有通天的本領,否則越南那麼大,上哪兒去找她?”阿志衝過去,將她壓在身子底下,手上的菜刀在咫尺處晃過來晃過去,嚇得她心臟快停掉。
情急之下,她將雙腳彎曲至腹部,朝阿志發狠的一踢——
力道極猛,阿志的身子跌了好遠,咦!他身體尚未碰到後方的牆壁呢,怎麼就聽到“砰”的一聲?“站住,不許動!”
是德國警方?魏懷軒果然報了警,早就知道他鐵會將她的生死置之度外,這死沒良心的。
唐朝詩人王建的新嫁娘詞: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當日。
蕭子琳從三點多就窩進廚房,料理了一大桌美味佳餚,用來巴結她的婆婆和大姑。請注意,這當中並沒有包括魏懷軒。
飯桌上,她幾度想自動跟魏母解釋,那天在婚禮上阿志鬧場的事,猶豫了半天,人家非但連提都沒提,看樣子壓根就忘了有那麼一段小插曲了。
那她慘遭綁架的事呢?沒人提,更沒人安慰詢問,讓她覺得好不受重視。
“你沒把我被綁架的事告訴你媽媽?”回到房裡,蕭子琳沒好氣的問魏懷軒。
“芝麻小事,何必驚動她老人家。”埋首書本的他,說話時眼睛都沒抬一下。
生死交關吶,怎麼是芝麻小事?
“怕丟了你們魏家的臉?那樣的話你就更不應該報警了。”蕭子琳端起咖啡坐到他對面,故意把杯裡的湯匙攪得震天響。
他抬頭,濃眉皺了級。“是啊,直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就得了。”
木頭!聽不出她說的是氣話嗎?“就是嘛,那個阿志簡直笨死了,竟跟你勒索五十億盾,他不知道你連五歐元都拿不出來。”
“不是五歐元,是一歐元。”他壞笑著更正她,隨即又埋首書卷。
她兩手握拳,氣得快擰出汁來。好,等著瞧,我很快會讓你嚐到什麼叫作最毒婦人心。
“薄情寡義,當初我姐姐為你殉情的時候,你一定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什麼?”魏懷軒愕然的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裝得再棒也沒用,難怪連茱兒都說你是壞人。”
他不得不把書本暫時擱下,專心跟她嚼舌根了。
“把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你說你姐姐怎麼樣?”
“死了。”她咬牙切齒的擠出話,“這回聽清楚了?”奸詐小人!
“我知道她死了,但那與我無關。”
“對對對,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煩,她活該倒黴,誰叫她愛上了一個下三濫、王八蛋!”蕭子琳怒衝衝的走進化妝室,“砰”一聲她將門甩上,須臾,換了一套外出服,冷著臉走出來。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是的。”還沒走到門口,人已經被魏懷軒給持了回來。
“放手,把手給我放開。”
“坐下。”她的夜夜外出晚歸,他隱忍已久,這次終於惱了,狠狠的睨著她良久,他沉著嗓音說:“從今天起,晚上九點以後就不準再外出。”
“誰規定的?”她兇悍的抓起一旁的拆信刀,打掉他的手後,忙退到窗戶邊。
“我。”他怒不可遏,衝過去想抓她,卻換來一陳拳打腳踢。
“你是誰?納粹頭子?”蕭子琳老實不客氣,朝他面門一個花瓶就丟過去。
趁他彎身閃避時,她蹬足一躍上了窗臺。
“下來,你這是做什麼?”魏懷軒攤開兩臂,無奈的望著她。“關於你姐姐的事,我們應該好好該清楚,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一個叫陳建良的臺灣留學生。”
“怎麼會?”又是陳建良?“啊——”她腳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