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同時,他更斷然決定暫時不回到淮陰本派去了。
因為他要加緊尋回祖父失落的《天龍秘笈》,憑本身力量,為天龍派爭光,為父親雪恥。
他已決定拒絕忘我禪師的一片誠意,但有禮貌地道:“大恩不言報,晚輩告辭了。”施了一禮,反身便行。
不正面答覆對方的話,自然就是心領的表示,忘我禪師勉強笑道:“小施主風格凜凜,來日必成大器,唯前車之鑑,望小施主凡事三思而行,小僧不送了。”
鐵英奇心靈微動,止步回身,道:“晚輩謹領教益!”轉眼,他已走出了一丈多遠。
墓地,一條銀色人影,從一塊岩石之後,飛掠而出,擋住了鐵英奇的去路。
鐵英奇只覺一片白雲,飄落面前,不由的後退一步,舉目望去,這一望,只覺得目輝難睜,顏面刷地微紅。
原來,飄身阻住他去路的,是一風姿綽約,容額如花的妙齡少女,長長的秀髮技垂肩後,風中駐立,雪衫飄舞,更顯得風華絕代,清麗若仙。
她秀眉深鎮,玉容含悲,輕啟朱唇說道:“鐵小俠,請緩行一步,小女子等會兒有話請教!”
語落身動,繞過鐵英奇,掠到忘我禪師身前,一頭衝入忘我禪師懷中,哀呼道:“爹爹!你想死孩兒婷婷了!”
忘我禪師推開那自稱婷婷的銀衫少女,惶惑地道:“姑娘不要認錯了人,小憎忘我。與你並不相識!”
那銀衫姑娘,愕得一愕,又撲向忘我禪師道:“爹!你與鐵小俠的話,女兒已完全聽到了,你難道真的忘了你的女兒婷婷了嗎?”
忘我禪師為了某種緣故,不以真面目與鐵英奇相識,而對這位自稱婷婷的少女,更是感到尷尬,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她是誰的女兒了,而目前的情勢,他要否認自己是不可能之事,於是“哦!哦!”二聲,含糊地點點頭,不作肯定表示。
周婷婷見對方的表示不夠強烈,“哦!”了聲正住身形,道:“娘告訴婷兒,你老人家離開家的時候,婷兒生下來只有二個月,你老人家當然不會認識婷兒了。可是,婷兒已練成了你老人家名震天下的流霞劍法,婷兒先舞一趟劍法,你老人家便知道婷兒不是冒名之人了。”
周婷婷能在這種情形之下,設想周到,真不愧為一個奇女子。
她解下背上長劍,先向忘我禪師抱劍一福,然後展開身形將流霞劍法逐招施展開來。
只見一片銀光,包沒了她窈窕的身子。
劍氣騰騰,勁風四溢,鐵英奇被逼得立腳不住,連退了幾步。
忘我和尚慈眉閃動,彷彿從這位周婷婷的身上,看到了當年故友的影子,長嘆一聲,自語道:“我只好這樣辦了!”他下了個奇怪的決心。
周婷一演完九大八十一招流霞劍法,神色自若,優雅的神情絲毫不變,幽幽的又叫了一聲:“爹……!”
忘我禪師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的微微一笑。
但這一笑,已使周婷婷芳心大暢,偎到他的身邊。
忘我禪師輕撫著周婷婷的秀髮,笑著道:“貧僧忘我,稱我忘我禪師好了!”
周婷婷蕪爾笑道:“是!出家人不認兒女,女兒以後稱爹爹忘我禪師了!”
鐵英奇眼見他們父女相逢,親情揚溢,想起自己的遭遇,忍不住一陣傷心,頓覺眼前一片迷糊,滾下了一串思親之淚,他卻不知道,眼前這個忘我禪師,正是他的父親,而對方那位正在享受天倫的周婷婷,才是真正的可憐人兒呢!周婷婷帶著一臉嬌笑,走到鐵英奇面前,深深一禮道:“小妹周婷婷,深為鐵伯伯的不幸致哀,並代家父向少俠謝罪!”她態度大方,言詞懇切,令人感動。鐵英奇擦去眼淚,強裝出淡淡的笑容道:“周女俠言重了,小弟並無責備令尊之意。”
周婷婷秀後一揚,長聲道:“真的麼!”
鐵英奇道:“小弟言出由衷!”
周婷婷歡然道:“那麼二年之後的約會,也自動取消了!”
鐵英奇眉一揚:“子承父志,二年之約,小弟不敢有忘。”
周婷婷面色一正道:“小妹正為這一點,要向鐵少俠請教!”
鐵英奇一正道:“小弟有何不當之處?”
周婷婷促眉一嘆,道“請問鐵少俠,你與家父訂下此約,想證明的是什麼?”
鐵英奇從來就沒有和女孩子說過話,不要說臉上先就紅了,就有一腔豪氣,也不知因何原由忽然消失不見。只見他嘴動了動,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周婷婷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