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玩的正得趣,才對她恩賞些許。
湯藥?湯媛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兩頰不由發熱,抱著徐太嬪胳膊道,“娘娘,您想哪兒去了!我沒讓他得逞。他身邊也不缺女人。還不至於強迫我什麼。而且他已經放了話,出宮開府後就不拘著我。”
徐太嬪微微蹙起的眉宇依然沒有鬆開。
到現在還沒得了她的身子!
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好訊息。
以他這樣的身份會對唾手可得的東西百般遷就,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就沒打算放過。
簡直就是要勢在必得!
話說湯媛離開不久,馮鑫垂著眼思來想去,總覺得殿下縱容湯媛委實不該。壽安宮是什麼地方,她能說景仁宮一句好?保不齊現在正在傳授湯媛如何對付賀綸。
再一個,老三昨日就遞了帖子,最遲不超過巳時就要入宮探望病中的徐太嬪,殿下這麼做,簡直就是為湯媛和老三搭橋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賀綸見馮鑫吞吞吐吐的不由好笑,“我越是管著她,她就越覺得老三好,那還不如讓她見一見,出了宮以後也多見見,等被老三打擊的灰頭土臉就知道回來找我哭了。這種人,你得讓她栽跟頭,明知有坑也別提醒,摔她個半死就知道誰疼她!”
既然不願做他的側妃。
好,他不逼她。
單就看看她怎麼面對賀緘。
倘若換個男人,她就上趕著連妾都願意當,那今晚他就把她辦了。
她既然能為別的男人輕賤自己,也就別怪他輕賤她。
賀綸眸光微寒。
壽安宮那邊偎著太嬪娘娘說話的湯媛不由背心冒冷汗。
徐太嬪柔聲道,“好在老三提前開府。點心鋪子我已託他為你物色了一間,出宮以後便能接手,免得你拋頭露面的到處求人。”
其實是賀緘準備送湯媛的,但徐太嬪不會給他這個獻殷勤的機會。
娘娘。湯媛感覺一顆心脹鼓鼓的,快要幸福死了。
只是沒想到在這內廷蕭索的回程之路還能再遇賀緘。
當時,他從浮光點點的長春門徐徐走來,穿著玉色的布絹襴衫,潔白的額頭在烈陽下微微些許出汗,隱隱的浸著淡藍色的血管。
其實他的睫毛不算很長,但勝在濃密烏黑,遠看像是一道迤邐的墨線勾勒了深邃的眼神。
兩個人越走越近,她不由自主停下,他依然沒有停頓的意思,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立在她面前。
“殿下萬福。”她平靜的行了一個福禮。
其實該對他道一聲恭喜,但她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說出酸味什麼的就不好。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子,“媛媛,不要跟在他身邊。”
無論是端午還是七夕,他都不希望她跟在賀綸身邊。
“我知道你想出宮,明年我會想到辦法的。你跟他出來,我每一時都要擔心死過去。我害怕,怕他哄得你開心了,你就忘了他的不好。可是媛媛,你要的東西我暫時給不起,但他,給得起也不會給你。”
賀綸這樣驕傲的人,豈會娶一個宮婢為妻?
湯媛仰臉默默的望著他。
那日回去之後,一輪紅日漸漸西沉,湯媛慢吞吞來到南三所的東所。
賀綸靠在太師椅裡頭也未抬,“天還沒黑呢,看把你急的。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兩道點心帶著。”
“回殿下,奴婢是來跟您告罪的。”湯媛眼觀鼻鼻觀心,“奴婢,嗯……忽然身體不適,沒法陪殿下出宮了。”
賀綸唇畔的笑意微僵,抬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