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重點是帶你見識一下普通百姓是怎麼擺攤的,畢竟這極有可能成為你未來混飯吃的副業。”
原來理想是開點心鋪子的她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擺攤的!
擺攤咋了?你家祖宗十八代就沒出過擺攤的?
不過出宮是一件誘人的事。湯媛轉了轉眼珠,點點頭,“奴婢都聽殿下的。”
都聽殿下的?說得真好聽,還不是因為對你有好處。那殿下要親你的小嘴巴你給不給?賀綸哼了聲,壓下心底的渴望,淡聲道,“我知道你成日惦念徐太嬪。去吧,我準了。”
原本還無精打采的湯媛眼眸微瞠,她沒聽錯吧?
“倘若你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人會拘著你與誰往來。”賀綸譏諷的笑了笑,“但我覺得你這隻小白眼狼喂不熟,姑且放你出去撒個歡兒,機會只此一次,可要珍惜。”
湯媛滿腦子都是太嬪娘娘,以至於都忘了做出反應,只怔怔望著賀綸。直到他靠近她,“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難道不該親我一口告訴我你很感謝我麼?”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她的眼白比又黑又大的眼仁兒更純淨,像是微藍的白晝。
為何從前沒發現?因為她在他靠近的瞬間就會本能的閉上眼。
此刻,尚且處於震動中。
“元宵。”
少年人微啞的幾近曖昧的聲音將她從震動中喚醒,湯媛偏頭避開他滾燙的唇。
賀綸氣得個眼冒金星,羞惱不已的轟她滾出去!
她求之不得呢,撒腿跑得不見人影。
賀綸這種人慣會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甜棗固然好吃,卻是因為捱了打才換來的,想讓她感激他,怎麼可能?
她只顧開心,竟忘了回去換身衣裳梳梳頭,只空著兩手迷迷瞪瞪的沿著閉著眼都能找到的路邁進了壽安宮。
幾個月不見,宮裡的草葉兒都黃了,平添一抹寂寥的蕭瑟。
有小宮人發現了她,捂著嘴驚呼一小聲。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終於回到家的小孩,連規矩也忘了,提著裙襬直奔萱草堂正殿,一路暢通無阻,就連立在門口的香蕊也忘了伸手阻攔。
娘娘。湯媛急切的喚了聲。
徐太嬪怏怏的神色一怔,掙扎著從榻上爬起,看見熟悉的孩子哭著撲過來,跪在她榻前,仰著小臉道,“娘娘,您怎麼病了?”
這傻孩子,真的回來了?
恍惚中,徐太嬪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人兒究竟是媛媛還是妞妞。
可不管是哪一個,她都好開心。
而且人年紀大了,偶爾生個病什麼很正常啊。不過現在,徐太嬪感覺好了大半,可又不禁為她擔心。
“誰讓你過來的?你乾爹已經把你的情況說與我聽,我知道你在那地方活的好好的已然知足。你不必來的,快回去吧。”才見了面,徐太嬪就開始趕人。
不會有事的!湯媛笑道,“是五皇子,他應下的事不會有錯!”
徐太嬪眸中掠過訝異。老五何時這麼照顧下人?
如今她清醒許多,眨了眨眼,但見媛媛面色白裡透紅,即便眉宇間略有愁容,但跟此刻的笑比起來又算不得什麼。衣料亦是上好的綢緞與宮紗,雲鬢間別的挑心是赤金的,還鑲了拇指蓋大小的一枚鴿子血,哪有這樣闊氣的掌儀,分明就是有人寵著她,且日子過的還不錯。
徐太嬪心底一陣驚濤駭浪。
媛媛曾說賀綸對她有意思,如今看來,已經不只是有意思這麼簡單,把她養成這樣,又準她來壽安宮,尋常人誰敢摸章皇后的逆鱗,哪怕是賀綸,肯定也要費一番心神,這根本就不是對待普通的侍寢宮婢,而是寵妃呀。
徐太嬪儘量平靜了下心底的駭然,再三打量她,半晌才小聲問,“跟娘娘說實話,他待你可好?”
她問的很含蓄。
湯媛沒往那方面想,“還行。”好不容易見一面,她哪裡捨得徐太嬪憂心,只道還行,全然不提受過的委屈。
“還行”二字太簡單,不足以平息徐太嬪的憂心。她乾脆說開了,“好孩子,你且跟我說明白了,他是不是已經得了你身子?”
這句話問的多少有些多餘。
香噴噴的肉擱在狼嘴裡幾個月,怕是連肉渣都不剩。徐太嬪乾脆換個問法,“這個你不說我也知曉。他給你喝的什麼湯藥?是專門讓文太醫開的,還是由宮正司按例發放?”
若是前者,那她基本就敢肯定賀綸真的看上了媛媛,是要留著生孩子的;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