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管道之中,管道另一端連線的便是怒向海,全憑這口真氣將窖井底下的怒向海托起來,若只是怒向海或許還罷了,袁飛的真元托起數百斤不是太大的難事,但真元還要透過數十丈傳遞下去,一路被天地元氣韃伐損耗了小半,再將怒向海托起,沒託高一丈便增加一丈的韃伐,更且還要受到那汙穢的侵蝕,是以隨著怒向海升的越高袁飛便越吃力。
萬幸的是,袁飛吸收了爆土金晶獸的真元精血,在同等的煉氣修士之中也算得上是真元渾厚至極,幾番施為之後堪堪將那怒向海托出窖井邊緣,不過此時的袁飛也已經有些精疲力盡了。
怒向海腦袋一探出窖井井沿便哈哈狂笑,大聲呼喝,興奮以極。
袁飛把眼去瞧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就見怒向海被釘在在一個髒汙不堪的大石球之上,這倒沒什麼,沒有這樣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固定得住怒向海,絲毫不出袁飛意料。最叫袁飛驚心的卻是怒向海渾身一千九百九十九枚竅穴除了腦袋上的三百竅穴外其餘的一千六百九十九枚竅穴盡皆都被數尺長的鐵釘打透,整個人被生生的釘在那巨球之上。
這哪裡還是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個鋼鐵刺蝟。
有此可見南山道對這怒向海簡直是恨之入骨,若是一般仇怨不過是生生殺了對方的肉殼神魂,也便化解開來,而對付這怒向海的手段卻透著刻骨的恨意和陰毒。
袁飛此時才理解為何一個結丹修士寧肯跟他這個小輩示好也要離開這窖井,這種鋼釘打穴還要被汙物浸泡的痛苦當真不是人受的,即便只是片刻袁飛都覺自己忍受不了,心中也不由暗中讚歎:“結丹修士的心性就是了得,即便被這樣炮製說起話來也毫無異樣,也只有這樣能夠承受大痛苦大磨難的人才有問道可能!才能在修仙大道上走出一條明路。”
袁飛真元衰竭不敢怠慢,斷喝一聲,猛的催使了那玄泥紫金離火幡之中的一千魔頭上前捧了那巨球,盡皆使勁一丟,那大球嗡的一起隨後咚的一聲落在了窖井邊緣。震得袁飛腳下地面嗡嗡直抖。
這巨球汙穢不堪,那些碰球的魔頭一接觸這球上的汙穢之物,立時便萎靡下去,幸好只是這樣一沾即離,否則這些魔頭大有可能被這些汙穢侵蝕了神魂,甚至連離火幡都被有可能被汙穢侵蝕。
袁飛切斷了那些發出體外的真元,從石頭上抽回手掌,只有如此才可不比害怕真元被汙穢侵蝕之後迴歸體內弄汙了自身的法體。
袁飛稍稍存神緩了口氣,待真元恢復了一些後便運起體內真氣,從掌中噴出一道白光,眨眼之間便化為一個碩大的夾子。
隨後袁飛遠遠地以那夾子一根一根的將那鐵釘盡皆拔出。
每拔出一枚鐵釘,怒向海便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呻吟,若是有人在旁偷聽的話指不定會想到那裡去。
袁飛不敢耽擱,更且他手腳麻利得緊,所以不到小半個時辰便將頂住怒向海的一千六百九十九枚鐵釘盡皆拔出。
那怒向海沒了鐵釘釘身,再沒了那金丹離體之後的虛弱摸樣,嗓音也洪亮起來,哈哈狂笑著從那巨石上躍下,腿腳靈便不輸常人,隨後便朝袁飛走來,袁飛連忙和其拉開距離。
怒向海一怔隨後看了看自己的摸樣哈哈一笑,也不在意袁飛嫌他髒汙,自顧自得扭動腰肢活動筋骨。邊扭便道:“南山道的雜毛們將老夫困在這十數年,老夫今天終於能夠重新回到人世!”
袁飛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這怒向海全身被一千多枚鐵釘打透,此時有好多地方只剩下表皮相連,這般動作豈不是一會就要散架?袁飛連忙道:“你最好還是省省力氣,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否則你散了架我可不會替你收斂殘肢動手拖你離開。”
怒向海此時臉上身上依舊是罩著一層髒汙,所以也看不清他的長相樣貌,這怒向海只是給人一種極其魁梧之感,雖然比不上申屠陌這樣昂藏十尺的大漢,卻也算得上是袁飛僅見的數個身材高大之人了。不過這怒向海的身材魁梧歸魁梧卻有著虎背蜂腰的健美之感,和水桶一般上下一邊粗細的申屠陌有著大大的不同。
怒向海渾不在意的揮手道:“你這小子著什麼急?南山道的那些縮頭烏龜們此時都遁進了護派大陣之中,你方才殺掉那兩個南山道修士之時又幹得乾淨利落,連神魂都沒有放跑,便不怕他們的連魂珠彼此通風報信,那南山道的修士等閒是絕對不會離開大陣來這裡的,你便是在這裡敞開了住上月餘也不一定會被南山道的雜毛們發現,讓老夫先好好的洗個澡再說。”
袁飛微微皺眉,不過聽怒向海的言語之中大有自信,所以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