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武力。要是那些大臣們徹底不聽招呼,也只好直接關門放狗,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風骨硬,還是我們皇家的大杖硬!
就在二位娘娘鎮定下來,準備攜皇帝上朝時,乾清宮管事太監李全進來,小聲稟報道:“沈閣老寫了個條子,指明瞭要給貴妃娘娘看。”
“哦”李貴妃看看馮保,只見馮保一臉震驚,再看看陳皇后,便聽後者道:“妹妹先看吧。”
貴妃伸出青蔥般的手指,從李全手中接過那個折成方形的紙片,展開後細細一看,便變了臉sè。
“怎麼,寫了什麼?”陳皇后見她臉sè煞白,塗了粉黛都擋不住。
李貴妃把那條子反扣著交給陳皇后,陳皇后接過來一看,也變了臉sè,顫聲道:“真的假的?”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李貴妃面sè冷,眉宇間透著股煞氣道:“已經把白紙黑字交到我們手裡,他沈閣老豈敢虛言捏造?!”
“也對。”陳皇后點點頭。
二位娘娘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不說到底什麼事兒,可把馮保給憋壞了,忍不住出聲道:“娘娘,到底啥事兒啊?”
“不管你事!”李貴妃冷冷看他一眼,揮袖道:“準備一間淨室,然後把沈閣老請進來。”
“啊”見一直以來,任由擺佈的兩位娘娘,竟然自己拿主意開了,馮保心頭的不安更濃重了,連忙道:“馬上就上朝了,有什麼事兒,等上朝後再說吧。”
“上朝就晚了!”李貴妃冷冷道:“難道馮公公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然沒有。”馮保見李貴妃被那張紙條影響,整個人態度大變,愈不敢讓她和沈默見面,便硬著頭皮道:“老奴只是擔心娘娘與外臣sī下相見,傳出去有損您的清譽。”
“誰說我是自己見了,有皇后娘娘一起,誰會凹唣。”李貴妃一拍桌子,柳眉倒豎道:“馮公公,到底咱倆誰是主子,怎麼本宮要見個人,還得聽你安排!”馮保應聲跪地,磕頭不止。李貴妃不去看他,對李全道:“馮公公不肯去,你去!”
“不不不,老奴這就去。”馮保趕緊從地上彈起,也不等李貴妃話,便兔子似的躥出去。
李全巴望著李娘娘,意思是,那俺還跟出去不?
“你也去,別讓他再出么蛾”李貴妃這話,已經很明顯了。李全不禁打了個寒噤,今天實在太刺jī了,不是他這種小人物敢摻和的。
一一口一口一口一“一口一口一一口一“一一口一“一口一口一一口一口一口一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一口一口一從後殿出來,李全便被拉進了耳房之中,早出來一步的馮保在等著他。
“為什麼不先稟報!”馮保白淨的臉上殺氣騰騰,再也不是在二位娘娘眼前的小心翼翼了。
在今天之前,為確保萬無一失,馮保早就把所有要害之處都梳理過了,身為乾清宮總管的李全,自然是重中之重。馮保親自找到他,反覆囑咐,不管有什麼訊息,一定要先稟報自己,然後由自己轉呈。
想不到囑咐來囑咐去,臨到頭他還是給自己下了絆子。而且一下就是個狠的,你說馮保能不恨麼?
“馮公公恕罪”李全一臉惶恐道:“我接到那紙條,習慣xìng就往娘娘那去了,把這茬給忘死了。”
“你怎麼不去死?!”馮保恨不得把他抓進東廠,用盡酷刑把他的嘴撬開,可此時此地此人,都容不得他造次,只能面sè猙獰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那字條上寫得什麼。”說著一把捏住李全的腮幫子,惡狠狠道:“但有一字虛言,我殺你在槐a衚衕的老孃!”
李全面sè數變,不知經過多少的心理鬥爭,終是慘然一笑道:“我沒看!”
“想死!”馮保狠厲地低喝一聲,李全身後的番子,馬上給他戴上個口嚼子,然後一邊一個,施展分筋錯骨手,照著李全的關節下菜。
李全登時如遭雷擊,渾身猛顫,但他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監,在兩個練家子手裡,就像只小草雞一樣,根本掙脫不得。一眨眼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馮保冷冷道:“今天這只是開胃小菜,如果你不說實話,相信我,你老孃會比你痛苦一萬倍。”
李全拼命搖頭,但嘴巴被堵,只能嗚嗚嗚嗚,說不出話來。
馮保卻不敢使他出聲,只讓人拿來紙筆,讓他把要說的寫出來。
只見李全顫抖著右手,歪歪扭扭寫下一行字:“殺我全家也真不知……”混賬!”那邊李娘娘還等著復旨,馮保也不能做得太過火,只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