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遊七苦著臉道:“還有十幾個清流大臣,那些人來勢洶洶可不是小人能打發的。”
“魏大炮都出馬了……”聽了這個名字張居正的心便往下沉,一雙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線。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魏學曾明知道自己是稱病,還執意要探視,顯然是封了高拱之命,要來給自己帶話了。
見他沉默不語,遊七便一邊擦汗一邊等他發話,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老爺開口,只好硬著頭皮,小聲道:“老爺該如何回了他們?”
“稱去告訴他”張居正長長一嘆,捏著自己的眉心道:“說我真的病了,樣子有礙觀瞻,不能見客,有什麼事情就寫個帖子吧。”
七急匆匆離去。他家正門和張居正的大學士府背靠背,大門隔了好幾條衚衕,後門卻緊挨著。所以從家裡出來,在甬道走幾步便進了大學士府後門,然後直奔前院而去。
前院客廳裡,魏學曾幾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這天都快黑了,既不讓相見,也不說管飯,就讓咱們乾等著算哪門子待客之道?所以聽遊七說,張居正還是不見他們,有事兒寫個條子遞進去就成。登時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有早憋了一肚子火嘴上又沒把門的,便冷〖言〗論語道:“好大的官威啊,還沒當上首輔,就先把自己當皇帝看了。”
“受教了,原來首輔大人都是把自己當皇帝的。”遊七也是滿腹邪火,這下抓到機會了登時頂了回去:“我家老爺現在後面半死不活的躺著,有人卻非要逼看見面,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