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裕王開邸受經,高拱被選為首席講官,進府入講。彼時皇太子已歿二年而新儲未立,裕王與景王都居京城,論序當立裕王,而嘉靖卻似矚目景王。裕王前途未「,朝廷上下,猜測種種、議論紛紛。
在這種風雨飄搖之下,本來就性子柔弱的裕王殿下,每日惶恐欲死,幾次甚至想到要出家以求安寧,好在這時,高拱出現了,他以自己強大的人格魅力,贏得了裕王的信賴,為他出入王府,多方擁護,給裕王很大寬慰,成了他的主心骨與頂粱柱。
高拱在裕王府裡一干就是九年,在這九年裡,他講授經筵,敷陳創切,謹慎用事,使裕王深受教益。雖然高拱年初升任太常寺卿,不再擔任王府講官,但二人已經建立了深厚而牢不可破的王臣、師生關係。
乃至於高拱離開王府後,府中事無大小,裕王必令太監前往問詢,對他的信賴已經到了依賴、甚至是依戀的地步。這次裕王說有事,他便匆匆趕來,絲毫不避嫌疑,便聽到了這位殿下的,悲秋,之音。
身為殿下的老師,高拱有義務為他排憂解惑,便清清嗓子道,“殿下,您春秋初盛,還有大把的青春,縱使一時遇到些磨難,卻也不能太過悲傷,早晚會過去,希望也一定不會破滅的。”
師生倆相處十年,對彼此已經瞭解到了骨子裡,裕王自然明白師傅的潛臺詞,聞言輕聲道,“孩子我可以再生,可一旦我那弟弟奪了位子去,必然將我處之而後快的……”
高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