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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到徐家拒絕後,申時行沒有動怒,也沒有著急,而是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分析徐家不允許他改姓的原因,一是面子、二是面子、三還是面子一首先,徐家需要有個狀元郎撐面子;其次,不能在吹吹打打、八抬大轎請回來之後,才發現新娘子落了跑,這種被拋棄的屈辱,是徐家無法接受的;而且,你挾著高中狀元的威風,回不以二求認祖歸宗。就算不是盛毒凌人,可難保旁人不會認四懵永摧眉折腰事權貴”一點品行都沒有。如果徐家就這樣答應了,臉往哪擱?日後怎麼在蘇州混?
想明白徐家的層層顧慮,申時行便對症下藥,首先放低姿態,給足了他們面子,這就消除了第三點;然後利用各種方法吹捧徐家,使他們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當然關鍵還在於那篇文章,使徐家不必擔心狀元郎撇清關係,自己下不來臺,完全是深明大義的做派。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且徐家已然被抬到了很高的道德高度上,也就不得不擺出個高姿態來。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懷柔,最後送的那塊匾,“恩同再造。四個字,其實已經點出自己和徐家的關係”狀元郎送得匾不能不收,但一旦收了。無疑就是承認這種關係;加上之前他已經給足了面子,擺足了臺階,騎虎難下的徐家人,與其被鄉里人說不識抬舉,又惹得狀元郎懷恨。還不如就坡下驢,兩好合一好,皆大歡喜呢。
雖然這不算什麼大事,但申時行在處理時的不急不躁,從容佈局,有的放矢,最後一蹴而就,還是讓沈默大為讚賞,認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