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時分,艾德曼才大概摸清楚規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便聽到房門被敲響。
被人從學習陣法的熱情中拉扯出來,讓少將大人有些不耐煩,但是他還是調整好臉上的表情,拉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是衛銘澤,他手上端著一盤靈食,剛一開啟房門,便察覺到尉遲延在陣法上做了什麼手腳:“你還沒有辟穀,尚需要進食,我來給你送點吃的。”
“多謝。”艾德曼對於這個唯一負責照顧自己的衛銘澤還是很溫和的,他側身請對方進屋,真心實意地道謝——記得給他送吃食的人,都可以獎勵一張好人卡!
衛銘澤將靈食放在桌上,隨後環顧四周,帶上了幾分歉疚:“今天下午,你沒有休息好吧?”
“嗯,沒有。”艾德曼實話實說——他一整個下午都在亢奮的研究陣法呢。
衛銘澤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尉遲師弟他……只是有點少年心性,本性並不壞。”他看了看丁點兒大的艾德曼,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什麼“孩子氣”之類的說辭,“待尉遲師弟回來,我幫你給他說一聲,讓他將陣法改回來,以免影響你今晚休息——嗯,關於陣法方面,我實在不擅長,也幫不上什麼忙,若你實在睏倦,我先前給你的寧神丹應該能派上用場。”
“多謝衛師兄。”艾德曼乖巧地應了,絲毫沒有抱怨的意思——說實話,他還應該感謝尉遲延的惡作劇,讓他充分感受到了陣法的魅力。
見艾德曼這樣溫順,衛銘澤對他的好感又添了兩層,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尉遲師弟這般對你,不是你的過錯,只是……有些遷怒罷了。”
“遷怒?”艾德曼眼睛一亮,內心裡蠢蠢欲動——他迫不及待想要聽一聽尉遲延的八卦,以便於從中找到“回報”對方的方法。
蛇打七寸,艾德曼既然要踩,就要專門往對方的弱點去踩,這樣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喂!)。
衛銘澤絲毫不知道艾德曼暗搓搓的小心思,他微微了口嘆氣,實話實說:“尉遲師弟也是個可憐人,身世慘淡——具體我不好細說,只是他被寧封道君救回華陽宗的時候,整個人都奄奄一息。師父被寧封道君請去幫他治療,我也從旁協助,對尉遲師弟很是憐惜。”
“然後呢?”艾德曼眨了眨眼睛,他不關心尉遲延的身世,就算要踩,也不會喪心病狂到拿對方的痛楚開玩笑。
“然後……尉遲師弟傷好後便拜在寧封道君門下,對道君格外依戀,大約是道君救他與水火之中的緣故。”衛銘澤苦笑了一下,“但寧封道君對他卻頗為冷淡,讓尉遲師弟沒有什麼安全感。倘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說話間,他抬眼看了看艾德曼,表情複雜,“最近一段時間,寧封道君卻對你極為關注,故而尉遲師弟反應之激烈……也就可想而知了。”
艾德曼:“……………………………………”
被糊了一臉狗血的少將大人簡直驚呆了!這樣師徒亂.倫又第三者插足的劇情,當真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少將大人只感覺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冤啊!
寧封道君是誰?他們就見過兩面,話都沒說上幾句好嘛?!這突然天降霹靂,他榮登小三寶座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少將大人表示,這鍋太黑,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