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師了。”秦老聽他說這種蠻話,更加生氣,便說道:“我與老哥多年鄰居,有通財之義。
既然如此,世兄的束脩,暫時由我代備,你看總使得了。”瞽叟又沉吟了一晌,說道:“我向來不輕受人之惠,為了小兒讀書,倒反使你老兄代墊束脩,我心何以能安?老兄厚意,謝謝,謝謝。”秦老道:“這有什麼要緊,是我願意代墊,並非老哥硬要我代墊,將來可以還我。世兄如其發跡之後,就使再加些利息還我,我亦可以收,有什麼於心不安呢?”瞽叟道:“我總覺於心不安。我豈不要我的兒子讀書上進,不過此刻,暫時還不能讀書,別有道理,請我兄不要再說了。”
秦老這時直氣得三尸暴跳,暗想:“你如此確守閫令嗎!
”然而無可如何,正要起身,回頭一看,只見舜立在旁邊,那種瑟縮戰兢的樣子,實在可憐,又動了矜憫之心。忽然想到一個計策,於是再坐下,和瞽叟說道:“你老哥這種氣節,非禮不動,一介不取,真是可敬得很。不過我為老哥想想,情況既然如此艱難,那麼二世兄雖然不能讀書,就是在家坐食,亦非所宜。我今歲養了一頭牛,本來是我小兒不虛在那裡放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