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黑了,爸爸有玲姨照顧,紀秋彤也不打算返回醫院,這些天來她就沒睡個好覺,必須得恢復恢復精神了。
走進自己住的小區,可天空竟然下了大雨,她本來想著警察今天跟她說的事情,心不在焉,等淋了些雨才回過神來,急急小跑回去。
可因為雨大路滑,高跟鞋又不穩,她不禁滑了一跤,跌在雨水中。
大雨越下越大,紀秋彤淋成了落湯雞,更是摔了一跤。“好疼……”紀秋彤抱著膝蓋,淚珠在眼眶裡直直打轉,頭髮散落一地,臉上已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過了許久,她動了動身體,暗自打氣,慢慢站起來。還好只是膝蓋破了點皮……
馮年不利,她只好擰著高跟鞋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入電梯,上了六樓。
紀秋彤的家在六樓601號,家裡也就她與父親,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客廳,浴室、廁所這簡單普通家庭佈局。
從包裡取出鑰匙,開啟門,開燈動作一氣呵成,這熟悉的動作顯然已練到最高境界。
剛一進入客廳,她立馬丟掉手裡的包包與高跟鞋。穿著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開啟自己的房間。
她現在想要好好洗個澡,然後治療傷口,省的傷口留下疤痕,可剛一開啟房門她就不禁後跳幾步,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門。
臉色有些發白,抱胸不禁後腿,這動作是她感到害怕時的動作。
紀秋彤平生除了打雷之外最怕的就是“鬼”了。
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進入廚房,取出一把菜刀,又進書房取出一根□□,硬著頭皮壯膽走向房間。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紀秋彤心裡默默唸叨。
探頭一看,她那房間的確還躺著一個人,看著散落的長髮,顯然是個女的。紀秋彤壯膽大叫到:“裡面的……是人是鬼?”
也不怪她害怕,她家雖然不大,可那門前的鐵門可不是隨便安的,能悄無聲息進入家裡,更進入了她的房間,這一切還沒有任何痕跡,顯得是那麼靈異。
“喂,裡面的是人是鬼?不說話我報警了。”紀秋彤剛提到報警,腦子迅速想起剛剛警察跟她所說的話,心說:“不會是那些人找上門了吧?”
這回她更加害怕了,不過當看裡面是一個女人,她也就安心了許多,“女人應該不會那種人吧……”緊緊握住手裡的武器,悄悄的走入房間,這下她終於完全看清楚房間裡的情況了。
面前的橫躺的是一位極美的女人,這女人應該是混血兒,那有著一頭微微卷起來的淡金色長髮,漂亮的睫毛,精緻的俏臉,略顯蒼白的薄唇,宛如病美人一般令人不禁心生憐惜。
她穿著一件束腰黃色連衣長裙,那一件受損長裙完美將她的身材勾勒出來,她肌膚如雪般的白,吹彈可破,完美的身材就宛如女神一般。
輕輕的呼吸聲,胸口的微微起伏,這顯然不是鬼怪一類的人,紀秋彤暗鬆了口氣,放下武器,探了過去。
父親是醫生,所以紀秋彤一些基本的醫療手段還是懂的,看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蛋顯然是病得不輕。
紀秋彤離得更近一看,原來這女人受了傷,她的衣服有很多處破破爛爛的,床單上還帶著血,面板上更有大大小小的血痕,特別是她的胸口,那裡的血更加鮮豔。
紀秋彤趕緊從父親房間裡取出一些外傷用的藥箱,返了回來。
用著溼毛巾擦擦一些小傷,可突然間她愣住了,這血液好像不是她的似的,一擦即掉,露出的是新鮮的白嫩肌膚。心下奇怪,想扯開女人小腹的衣服看她受傷最嚴重的部位,可不管她怎麼扯還是沒用。
好吧,明明看起來那麼的脆……她又取出剪刀,咔嚓了幾下,可那衣服不知什麼材質做的,她的剪刀都破開了幾個口……
提起剪刀,撇了撇嘴:“什麼破爛東西……”
她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用的小刀,沒找到,倒是讓她看到床邊擱放著一把銀色古劍,不遠處還有一把漂亮的暗金色長弓。
這東西被床沿擋住一些,所以剛剛害怕與救人的心思讓她沒有發現這個。東西隨意掉落,且在女人頭部位置,顯然是女人暈眩之時控制不住放下的。
奇怪是奇怪,可她也就只看一眼,畢竟救人要緊,那衣服剪掉不行,她只好脫掉女人的衣服了,不過這樣子如果一不小心可能會把她弄傷。
隆隆窿窿,滴滴答答,汽車低吟聲,人們的交談聲,z市的下午是人流高峰期。有的剛剛下班的苦力工人們,有的是剛剛下班的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