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的準確,出手之恰到好處,便是天下任何一個武林高手看到,也只有歎為觀止!
那突然偷襲者——“鳴天斷碑”霍敬雙掌登實,卻不見了敵人的影子,不由大吃一驚,腳步急旋,又似狂風暴雨般展出九腿十九掌。
僅存的五名莽狼會弟子,此際怒喝如雷,又奮不顧身的借勢衝上,他們並非悍不畏死,而是他們副首領的加入戰圈,給各人壯了膽!
楚雲狂放的大笑一聲,如遊魂般穿過漫天的掌山腿影,在五柄密集的兵刃中縱橫穿錯,雙掌有如千百把快刀同時劈落,五股血箭自那五名僅存的莽狼會弟子胸際濺出,而功力高絕一時的鳴天斷碑霍敬竟然措手援救不及!
十二條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血濺灑在四周,夜風拂起他們紅白相間的綵衣,但是,甚至他們繡縷在袖口的黑色狼頭,亦顯得了無生氣,空氣中充滿了血腥與殘酷。
鳴天斷碑霍敬震驚逾恆的呆在當地,他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在自己十四個人的同力合擊之下,竟然落得如此慘厲的結果——己方僅存兩人的結果。
飛蠍杜守浩更是恐懼的大睜雙目望著眼前這一身黑衣的敵人,他無論如何也猜測不出,對方到底是用什麼身法從自己凌厲的刀光中穿過,更能借勢將自己逼得左支右絀?
氣氛中含蘊著恐怖,恐怖裡更有著迷惑……
楚雲輪廓鮮明的面龐上浮起一絲冷清的笑意,在夜色中襯著他一身黑衣,現出一股如魔鬼般的殘忍與蕭煞。
於是,他生硬的道:
“莽狼會的朋友,江湖上新出道的野蠻人,記著一個教訓,當你們對別人要趕盡殺絕的時候,那麼,別人對你們也會趕盡殺絕!”
“鳴天斷碑”紫黑的面孔此刻已漲成豬肝似的紫紅,他怨毒的道:
“你可是為白獅門頂碴的?好朋友,留下名來。”
楚雲緩緩的道:
“難道在下還畏懼你們這些不成氣候的跳樑小醜報復?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九輪君子’,聯合灰旗隊的鼠輩庸才,在下到了該去的時候,自會給予你們一個報復的機會;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報復!”
“鳴天斷碑”霍敬自從出道以來,幾曾受過如此諷辱?他幾乎抑制不往又待動手,但是,當他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當他想到對方那有如幽靈般不可捉摸的身法時,卻又不由自主的洩了氣。
飛蠍杜守浩緊握緬刀的右手冷汗涔涔而下,但他的驚悸較之“鳴天斷碑”更深,甚而之於此刻,他仍然的呆立不動,木然的目注著自己副首領的舉止。
楚雲沉靜的一笑,道:
“白獅門的恩怨,自有白獅門與各位自行了結,不過,在下如有興致,到時亦說不定插上一手玩玩,現在,二位還不收拾殘餘,即時上路,難道尚有什麼未竟之意麼?”
鳴天斷碑霍敬氣得渾身簌簌直顫,憤怒的忖道:
“自己率領會中左使者及十二名弟子追趕白獅門漏網遺孽,卻不想半途裡殺出這個魔頭來,現在十二名弟子已死亡殆盡,自己與杜使者又吃了暗虧,目下再度動手,想亦不過徒增傷亡而已,但是,若就此回去,又如何向瓢把子交待呢?”
他那一對環眼中,目光時變,袖口上的銀色狼頭,也在輕微的抖動,彷彿欲破袖攫出。
驀然——
楚雲黑色的長衫飄起,在奇快的剎那間,已向鳴天斷碑攻出二十一掌,雙臂微曲,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向敵人撞出十六肘,兩腿齊飛,有若迅雷疾電,踢向一旁的飛蠍杜守浩!
他這猝然發難,大出霍、杜二人預料之外,兩聲驚呼尚未來得及出口,二人已被逼得紛紛倒躥出七尺之遠,形狀極為狼狽。
楚雲厲聲叫道:
“你們怕回去交待不了是麼?在下便成全二位於此!”
叫聲中,又如風捲殘雲猛撲而上,身形縱橫如電,掌腿洶湧似天瀑倒懸,澎湃厲烈無比:
鳴天斷碑狂吼一聲,倏而推出十三掌,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朋友,鳴天斷碑霍敬請你成全了!”
一道銀芒,如新月的瑩光,突然己側旁溜瀉而至,一個沙啞的語聲叫道:
“藏頭露尾的小輩,飛蠍杜守浩這條命你也取去吧!”
楚雲大笑連連,足下用力一撐,身軀已忽然拔升空中七丈、略一盤旋,又似一隻魔手般攫落!
鳴天斷碑沉樁立馬,全力推出七掌,掌勢渾厚雄勁,大有拔山移鼎之慨,他已將一口精純的真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