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到深刻的委曲,看來這一個多月真是享福享得太多了。記得那時在胭脂谷,日日和小白啃幹饅頭吃鹹菜喝白水,卻從未曾感到半分委曲。只是每每看他努力咬饅頭的模樣,總感覺自己委曲了他。
也是,他自小便樓閣玉食華服瓊釀,何時吃過那般的苦。可自從跟了自己以後,他好像就一直在吃苦,石牌村時是、胭脂時是,可惜那個時候自己卻並未明白過他的感受,總以為那是自己嚮往已久的生活。自己執意地以為小白定是和自己一樣,喜歡那樣的生活,卻從未曾想過那享慣富貴的人會如何的受不住。如此,也不能怪小白一出胭脂谷便要離開了。
訾槿慢慢地咬了一口,一股濃濃的餿味撲鼻而來。她猛地吐了口中的饅頭,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待吐到什麼也吐不出來,訾槿反手將那不知道餿了幾日的饅頭扔出了牆外,隔著院門對著門外的守衛道:“這饅頭都臭了!怎麼能吃!”
半天門外也未傳來回音,訾槿咬著牙怒道:“外面的是死人嗎?!”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愛吃不吃!這個時候誰還有空管你!”門外傳來不耐的迴音。
訾槿一雙眼眸滿滿的怒火,瞪著那院門良久,賭氣地一腳將那兩隻碗踹到一邊,忿忿地進了屋裡。
子夜,喧鬧一日的天都城,在這樣一個沒有星辰的夜裡,顯得異樣的寂寥。
城外的高坡之上,安樂王拉住了身下賓士的駿馬,回眸朝漆黑一片的天都城張望良久。那深切留戀的模樣,似是要將這座城池,深深地烙在腦海、刻在心底一樣。良久,他驟然收回目光,執起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著身下的馬兒。馬兒長嘶一聲,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