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皺皺眉頭,不屑地說道:“哭什麼?獨孤郗徽欺負你了。”
“不是……有點冷,有點餓。”訾槿連忙起身,轉身朝外走去,卻被安樂王生生地拽住了胳膊。
“你敢躲我。”安樂王的臉色竟比這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訾槿微蹙眉,看了一眼被安樂王抓得生疼的胳膊:“放手!”
安樂王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惱怒,認識她這些年來,從未見過她拒人千里,冷光逼人的模樣。那時的她總是唯唯諾諾的,萬事依著自己的意思,自己說什麼她便相信什麼,從來不會反駁,更不會反抗。她對著自己的時候眼睛總是在笑,絕對不該是這副模樣。
安樂王眯著眼打量了訾槿一會,不屑地鬆開手,隨意地拍了拍:“幾日不見,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獨孤郗徽快步走來,將訾槿護在懷中:“玉家小姐得罪王爺了?”
安樂王的瞳孔縮了又縮,看著訾槿乖順地縮在獨孤郗徽的懷中,心中壓不住地惱火:“本王不顧冰雪特地來看望國君,這便是國君的待客之道嗎?”
獨孤郗徽冷眼看著安樂王,臉上露出濃重的諷刺:“王爺……”
“天快黑了,我很餓,想吃飯。”訾槿小聲地打斷獨孤郗徽的話。
“那本王便不客氣了。太子殿下陪本王一同留下?”安樂王側臉看向君凜。
君凜蹙眉看著躲在獨孤郗徽懷中的訾槿,隨意地點了點頭。
訾槿不安地看著安樂王的一舉一動,慢慢地放下了心底的恐懼,不著痕跡地離開了獨孤郗徽懷中,搓著呵著凍得通紅的雙手,卻看到一個熟人跪在不遠處。
錦御雙手托住一個木盤,上面有四個手爐。
訾槿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她惡作劇地對錦御眨了眨眼睛,快步上前也不過問,揣起一個手爐揣在懷中,拿起一個捂在手中,對著錦御調皮一笑:“錦……大冷天的跪在雪地幹嘛,快起來吧,這暖爐怪沉的我替你拿兩個。這侍衛倒是貼心得緊。”
看著訾槿貪心作怪的模樣,君凜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獨孤郗徽與安樂王所有所思地看了錦御一眼。
錦御看了安樂王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回小姐,這手爐是皇上備給各位的,並非錦御所為。”
訾槿瞬時沉下了臉,手微微發麻,懷中的手爐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嗯。”她漫不經心地朝前院走,突然轉身對獨孤郗徽說道:“天快黑了,大冷天的,咱們吃燒烤吧,在院子生幾簇大火,把所有的廚子叫來園子裡來,我告訴他們該如何準備。”話畢後,大步朝前院跑去。
見訾槿走遠,安樂王一把拍掉錦御手中的木盤:“多事。”散開的手爐,炭火散了滿地。
獨孤郗徽臉上露出一絲冷光,嘴角的笑意越加的諷刺:“你們司寇家的人還真真是手眼通天,司寇國君足不出戶都知道咱們在幹什麼。看看這手爐的熱度,看是咱們剛停下玩鬧,他便每人送了一個,咱們可都是借了王爺的光啊。”獨孤郗徽特別加重了“每人”二字。
安樂王回頭,假意地一笑:“你在替誰不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君凜蹙眉看著二人的對話,手慢慢地握成了拳。
風槿如畫 七情不解 魔障難除 因果相報 何是歸期 比翼連枝當日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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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那兩個手爐被人摔到一旁,紅黑的木炭,渲染了一地。訾槿一件件地換去身上溼了大半的衣袍,身上壓抑不住地顫抖:不怕……不怕……一點都不怕……就算都來了也不怕,也不怕……大不了不就是一條性命……不怕……不怕……這次絕不再退後半步……半步也不行……
一點點地將衣襟整理好,訾槿用簪子隨意地綰了個髻,努力地拍了拍僵硬的臉,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往昔的笑容,只是那眼底卻沉寂得怕人。
園子裡四角生起了好幾堆簇火,中間還有一堆較大的火堆。
大廚已按照訾槿的吩咐,將所有能燒烤的食物都串在了長長的竹籤上,鹽、佐料、油都放在了隨手的地方。訾槿隨手拿起一個雞翅,細細地刷上油,坐在中間最大的那堆炭火邊上,靠著火,燒著手中的雞翅。
園內的僕人學著訾槿的模樣在四角火炭上燒著手中的肉。假山下的亭子內升起了四盞馬燈,獨孤郗徽與安樂王正在執棋對弈。一直觀棋的君凜遠遠看見訾槿孤單地坐在簇火邊上,想也未想便走了過來。
君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