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傻笑了一下:他看不到我的好……是他不好……我們不醉不休。
他看不到我的好……是他不好……是他不好……
喜寶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湊近訾槿神秘地說道:“主子,聽說那日韻染側妃與落美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太子妃也在場,可不知為何,後來卻無人說起此事……主子!……主子!……你去哪?……你還未更衣……主子!還未穿鞋……”
訾槿眼眶微紅,拼了命一般朝記憶中的方向跑去。
醉熏熏可愛的少女手提酒壺,打著酒嗝趾高氣昂地站在那裡:大膽奴才!為何你看著比我還要難過……難過?
少女臉色緋紅乖巧地將頭湊過來小聲道:好……好酒吧?你放心地喝吧,若是你主子怪罪下來萬事有我……我擔著……
少女淚流滿面:若我不是我……若他不是他……該有多好?
訾槿面目猙獰瘋一般地撕咬著朝陽宮門衛,擋住去路的兩名侍衛大驚下,居然讓訾槿闖了進去。訾槿大口大口喘著氣,朝記憶中的方向跑去。
花圃中記憶中的角落,一名素裝少女驚喜地轉身望著跑來的訾槿:“殿下……您回來了。”
少女痴傻地笑著,眼中早不復當初的清明。
訾槿瞪大了雙眼,慢慢地走了過去,唯恐驚動眼前的人。
少女上前兩步拉住了訾槿的手,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嬌憨地說道:“韻染就知道,您定會來此尋韻染。”
訾槿眼眶微酸,她緩緩地抬起手,想觸控一下眼前的人是否真實,似乎又很害怕知道,猛地將手縮了回去。
少女見訾槿將手縮了回去,突然間紅了眼眶:“殿下!殿下!不是韻染,不是韻染,韻染不會的……那是殿下的孩子,韻染怎會對他……殿下!殿下!”
少女緊緊地抓住了訾槿的手,面容早已癲狂,指甲刺入了訾槿血肉之中。
“將側妃帶下去!”不知何時,君凜出現在訾槿的身後。
少女的手抓得更緊:“殿下!殿下!不是韻染!不是韻染!不是韻染……啊!……”少女被眾人掰開了手,絕望地踢打著尖叫著。
訾槿望著韻染被拖走的方向,微微地張了張嘴,眼淚一滴滴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君凜神色慌張地上前了兩步,訾槿轉過臉來,怨恨地瞪了君凜一眼。
君凜愣在原地,不屑地冷哼道:“連衣服都不穿就跑了過來!一個瘋女人也值得你為她如此!”
訾槿通紅的眸子望著滿面不屑的君凜:為何?這樣一個可人善良的女子,一夜間為何成這樣?為何?為何要如此地待她?為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將她逼到如此的田地!是你讓她生不如死地生活在這兒!是你……她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訾槿抓住胸喘著氣,眸中一片悲涼與絕望,她轉過身逃一般地離開這冰冷的花圃。
君凜鳳眸中滿滿的心疼與擔憂,他上前追了兩步,又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訾槿離去的背影,他無力地垂下了手。的8f
訾槿怔怔地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路從朝陽宮跑出來,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周圍不再有人。
這裡好冷……好冷……冷得讓人不能喘息……冷得讓人快窒息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如鳥一樣困養,困不住她年華。如繁華正盛開,擋不住她燦爛。
笑話!笑話!成了天大的笑話!成了天大的笑話……天大笑話……
是誰,困住了她的年華?是誰,擋住了她的希望?是誰,一步步地將她逼到如此田地?
是誰?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為何不回太平軒?”西樂站在訾槿的對面,低下頭溫聲詢問著,眸中滿滿的擔憂。
訾槿斂下眼眸,將頭埋入雙膝之間,不願與其對視。
西樂蹲下身了,坐到了訾槿的身邊:“是不願回,還是不敢回?”
訾槿將頭埋得更低,緊緊地閉上眼眸,瑟瑟地發抖。
西樂抬手摟住了訾槿,將頭靠在她的頸窩:“小啞巴,隨我回辰國吧,這裡沒有一個人真心待你的。你看看太平軒內裡你信任的那些人,真的值得你信任嗎?你最難過的時候都不敢回去,你不是在怕嗎?你不是在怕他們嗎?”
訾槿朝西樂懷中縮了又縮,顫抖得更加厲害,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