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莫哭,莫哭,誰惹了你,是那側妃同你亂說了嗎?你莫要相信她們,我答應過你不會讓她們誕下子嗣,便會做到。”訾槿無助的模樣讓君凜徹底慌了神,“你若是怪我常去‘流落閣’,我以後不去便是,莫哭了,你莫要再哭了。”
訾槿抬起頭凝視著眼前的人那清澈誠懇的眼眸:莫要相信她們……莫要相信她們……
訾槿安心地窩在眼前的人,沉沉地睡去……
君凜小心用披風緊緊地將訾槿包裹在懷中,撫摸著她的長髮,滿眸的柔情與心疼。他凝視著訾槿的睡顏,坐在原處良久良久……
訾槿頭疼欲裂地醒來,看到太平軒內熟悉的幔帳和檀木床。她轉過臉來,入眼的是君赤關切的神情。
訾槿無聲地嘆了口氣,閉了閉眸子,然後睜開,對君赤歪頭一笑。
“怎一個人跑去朝陽宮中喝酒?”君赤如水般柔和的眸中,滿滿的擔憂之色。
“這幾日著實急壞了三殿下。”喜寶神情憔悴站在一旁,哀怨地補充道。
訾槿微微一愣:朝陽宮喝酒?怪不得那地方如此陌生,原是不知不覺跑去了朝陽宮。
“已睡了三日了,還不快起身嗎?”魚落沉著臉端著藥碗,佯裝惱怒地瞪著訾槿說道。
訾槿又是一愣:明是睡了一大覺,怎麼就過了三日?
“御醫說你體質特殊不勝酒力,多睡一會也屬正常。”君赤對訾槿安慰地笑笑,從床邊起了身讓魚落坐下。
魚落輕輕地吹著手中的湯,杏仁般的眸中滿是怒氣和無奈:“喝點醒酒湯吧,以後莫要再胡鬧了。若是真想喝酒在太平軒內喝便是,何必跑到朝陽宮喝。那晚眾人尋不到你,三殿下都急紅了眼,就連西樂公主那樣滿不在乎的性格都真真地著了急,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訾槿一邊聽著一點老實地點著頭,大口大口喝著醒酒湯,苦得呲牙咧嘴,卻不再朝君赤露出求救的表情。
君赤嘴角沁著淡淡的笑容,滿意地看著訾槿乖巧地喝湯。
魚落見訾槿認錯態度良好,臉色也漸漸地好轉了,動作溫柔了不少。
君赤目不轉睛地盯著訾槿將湯喝完,抬手想像平日那般揉揉訾槿的頭髮,不想訾槿卻反射性地挪開了。
君赤微愣了一下才說道:“今日老太傅進宮要考考眾人,這會怕是該到了。你若是感到不舒服便再躺會吧,我去去就回。”
訾槿不敢抬眸,隨便地對君赤揮了揮手。
君赤瞳孔暗了暗又暗,嘴角的笑容有點僵硬,看了訾槿一眼方才離去。
魚落收拾了手中的空碗與君赤一同走了出去。
訾槿輕舒了一口氣想起身,卻有點暈眩,喜寶連忙上前攙扶。
“說也奇怪,主子在朝陽宮醉酒,按道理太子殿下定不會饒過主子,沒想到倒是派人將主子平安地送了回來。”喜寶自顧自地說道。
訾槿豎起耳朵聽著,側臉看向喜寶:是嗎?
“定是朝陽宮當時就出了事,所以太子殿下才未來得及找主子的麻煩……”
訾槿腦海中突然出現那日一同喝酒的少女,想到自己此時的男兒身,她猛地緊緊地抓住喜寶胳膊:出了何事?
喜寶故作神秘地附在訾槿耳邊,小聲道:“主子還不知道吧,朝陽宮這幾日出了大事。太子的侍妾落美人有了身孕,皇上得知後賜了好些個東西給那美人,說若是誕下麟兒無論男女,封那美人為側妃。誰知那落美人自恃懷有龍子便不安分了,公開挑釁韻染側妃。後來兩人發生了爭執,那韻染側妃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就推了落美人一把,好好的一個龍子就那麼沒了。”
訾槿緊張地看了喜寶一眼:後來呢?後來呢?
喜寶幸災樂禍地瞟了訾槿一眼,故作哀嘆地說道:“哎,皇上知道此事後發下了雷霆之怒,要將韻染側妃打入冷宮。後來戶部尚書在大殿上,老淚縱橫地懇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憐惜戶部尚書乃開朝重臣只出一女才不與追究……可誰知那側妃韻染一夜之間就瘋了,太子殿下卻將此事遷怒於落美人,說是她未保護好腹中的孩兒,於是勝怒之下將落美人打入了冷宮。”
訾槿臉色蒼白得厲害,嘴唇微微顫抖。她緊緊地攥住了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毫不自知:那日還是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年紀,嬌憨清澈的笑容,明媚憂傷的眸子,憔悴絕望的臉龐,善良而又悲情的話語,一夜之間怎就變了呢?怎就變了呢?怎就……變沒了呢?
迎春花下,那個清秀的盛裝少女轉身,嬌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