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聽說葉子暄那個龜殼有什麼作用沒?”
“當時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葉子暄因為一隻龜殼要與我分手,所以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是葉子暄一直沒有回答,也從那時起,他一直躲著我。後來,聽同寢室的姐妹們說,他那個龜殼裡面有一個字?”
“什麼字?”
“不知道,不過你這裡面也有字。”她看了看我,然後把龜殼送給我。
我急忙接過去,把龜殼像望遠鏡一樣放在眼前,果然在上甲的內部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字,是一個“明”字。
明?什麼明?反清復明?現在清已滅亡,還反個毛。
明?難道是明教教主?但我不記得金庸說過,明教教主張無忌還有龜殼大印啊。
那葉子暄的龜殼裡面是什麼字?
我正想到這裡,朱美芸說:“子暄那個龜殼是白色的,而你的這個是黑色的,不知道送你龜殼的人與送他龜殼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朱美芸想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有想,上次神遊之時,不是還問張天師嗎?但是因為福嬸要抹我脖子,最葛玄趕了回來。
“我差點就知道了。”我說。
“關於龜殼的事,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我剛說過,從那時起,子暄就一直躲著我,而且畢業後,就更見不到面了。”
“我感覺,可能是他一開始的生活與後來的生活,落差太大吧,所以才有意避開你。”
“對了,是子暄讓你來我的嗎?”
“不是。”我說:“是我自己來的,不過你不用失望,他倒一直想著你,你知道那天我下那麼大的雨,我為什麼在外面看你嗎?”
“不知道。”她笑了笑。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我與葉子暄本來沒有打傘,想早點回去,誰知在路過那個商場時,葉子暄看到你在試衣服,然後就很落寞地走了,我過去看你,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你。”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不過,怎麼說呢,我現在已經嫁人了,有些事情,一但錯過,就錯過了一生。”
“我明白,我也沒其它的事情要問了,那我走了,有空再聊。”我說完,起身要走。
誰知剛走兩步,她站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你等一下。”
我以為她要做什麼,只見她從手提袋中,掏出兩沓錢,說:“這個你拿著,我想子暄應該也過的不是很好。”
看到這裡,我不禁想起朱清雲當時給我與葉了暄錢,而朱美芸現在也要給我們錢,但這兩種境地,根本不同,父女之間,差別太大。
我不禁笑了笑說:“你別誤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經過,不是來騙你錢的,請你相信我。不過,你把咖啡錢出了就行。”
說完之後,在她的目光之中,我帶著龜殼離開了咖啡店,深藏功與名——
坐在公交車時,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我與葉子暄坐著幽靈火車去陰陽交界之處時,他與他奶奶的對話。
葉子暄說他的父母死了,而他的奶奶卻說他的父母沒死。
剛才聽朱美芸所說葉子暄的父母因為被親兄弟改運而死在峨眉山的懸崖下,找到了兩具面目前非的屍體,理論上說他的父母是真的死了。
縱然葉子暄的父母面目全非,但是他父母的身形他總該認識吧,既然他認識,怎麼可能會認錯?
換句話,那兩具屍體,除了臉之外,其他地方與葉子暄的父母是一致的。
所以,葉子暄才認為他父母已經死了。
但葉子暄的奶奶說他的父母沒死,以他奶奶是接引鬼使的身份,我更加相信他奶奶說的。
現在問題就是,葉子暄父母沒死,去了哪裡?那兩具非常相他父母的屍體又是誰?
不瞭解葉子暄便罷,瞭解了之後,我越來越感覺葉子暄的家境複雜,看來有一句話說的真沒錯,豪門深似海。
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從此之後心灰意冷,繼承了他爺爺的衣缽?
但這也不像,他爺爺精通風水查龍探穴,他對風水並不懂多少,他也不是全才,只是抓鬼的功夫日益精進。
更何況,就算他心灰意冷,出家當和尚多好,那麼這世界上或許就會多了一個倉央嘉措。
但他卻並沒有遁入空門,而是入了玄門,這或許從他拿到那個人送他的白龜殼開始,就已註定了現在的局面。
那個白龜殼究竟有什麼秘密?而我這個黑龜殼又有什麼秘密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