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遇到更大麻煩的。
那兩名保安此時已將警棍緊握在手,惡狠狠地盯著原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旁邊一些人不禁為原楓捏了把汗。那名女孩緊緊攥著拳頭,深鎖雙眉,神情甚是擔憂。原楓冷笑了一下,打架他是從來不怕的,自由搏擊本就是他的強項,眼前兩個泛泛之輩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反倒擔心自己出手太重會打傷對方。
剛才吃虧的保安終於耐不住,揮舞著警棍衝了上來。原楓等他即將接觸到自己身體時,輕靈地往旁邊一閃躲過攻擊,同時向上躍起,凌空一腳自上而下踢在他後頸上,只聽到一聲悶哼,那笨拙肥碩的身軀轟然栽倒在水泥地上。另一名保安從原楓背後偷襲了過來,原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個旋踢踢飛他手中棍子,隨即又連續踢出三個乾淨利落的旋腿。雖然他已控制力度,但那保安還是被踢成了豬頭。
剛才還很囂張的兩個傢伙如今一下子成了喪家犬,那副狼狽象令旁人忍俊不禁。他們跌跌撞撞逃出人群,走遠了才虛張聲勢地撂下一句話:
“有種你等在那裡,我找人砍了你!”
原楓輕蔑地笑了笑,一抬眼才發現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注視著自己。今天的舉動過於引人矚目了,他為人向來不喜好招搖,於是他撥開人群,默默地向來的地方走去。由於地形不熟,原楓兜了幾個圈才找到原路。
一路上,原楓敏感地察覺好象有人一直跟著他,可每次轉過身去時看到的都是來來往往、議論紛紛的大學生,並沒有什麼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當拐入一條無人的小徑時,原楓終於清晰地聽見了身後高跟鞋踩擊地面的聲音。他猛地轉過身,一個純白的身影婷婷地立在他面前,正是他剛才出手相助的那個女孩。她笑吟吟地注視著原楓,目光中帶著一絲激動又有一點羞怯。原楓也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木訥地說道:
“小姐,剛才幫助你純粹是因為看不慣人家恃強凌弱,不需要你感謝的,所以請你不要再這樣跟著我好嗎。”
那女孩沒有應聲,依舊甜甜地笑著,而且又邁上前幾步,幾乎貼到了原楓的身上。原楓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臉頰迅速泛起了紅暈。那女孩忽然撲哧笑了起來。
“果然是你,小豆芽,老毛病還沒改,一見女孩就臉紅。”
小豆芽?原楓一聽頓時傻了,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十年前的綽號?
“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我還跟你同桌過呢?”
一聽這話,原楓開始仔細端詳面前的這張臉。細細的鼻樑,細細的眉,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白皙纖瘦的臉頰,最吸引人的是,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就成了兩道亮閃閃的月牙水晶。
忽而,原楓猛地一拍腦袋,脫口而出:“李楠!”
李楠欣然一笑。
“你總算還能記起我了。剛才我還不敢認你呢,沒想到夕日的小豆芽,今天竟成了武林高手。”
原楓的思緒一下跳回到了小學時代,那時侯他好象一直營養不良,長得又瘦又小,有頑皮的學生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小豆芽”。因為體型弱小,所以常受人欺負。可他骨子裡有種桀驁不馴的氣質,面對再高大的對手他都敢奮不顧身地拼打,但畢竟體型與力量都處於劣勢,所以每每吃人家的虧。那時,李楠是他的同桌,每次他受人欺負後李楠總會拿一些零食安慰他。原楓雖然內心很感激,但從未接受過,因為他有個毛病,就是一和女孩接觸便會無法自抑地心慌臉紅起來。
原楓直勾勾地盯著李楠好一會兒了,不覺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垂下了眼簾。小時侯他就覺得李楠很漂亮,而眼前的她好象比以前更美了。
“你怎麼會和校衛隊的人吵起來的?”
“他們不允許我拍照,”李楠恨恨地咬了咬嘴唇,細細的眉幾乎都要豎起來了,“還要搶我的膠捲,侵犯我報道新聞的合法權利,真是太野蠻了。”
“你是記者?!”原楓似乎頗為意外。
“可以這麼說,不過現在還不是正式的,我正在《西陵晚報》實習。”
原楓恍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昨天《西陵晚報》頭版上那篇關於拍賣草莓的報道就是你寫的吧。”
“正是小女子的拙作。”李楠揚了揚眉毛,微笑中透出一種天真的得意。
“可是,”原楓頓了頓,“你如果要報道刑事案件得透過警方才行,再說,案發現場是封鎖的,除刑偵人員以外其他人是不允許拍照的。”
“呵呵,這可難不倒我,”李楠得意洋洋地舉起手裡的長焦距照相機晃了晃,“我這臺相機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