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呼我的名字。如果你想和我更近一步,加深感情的話,你可以叫我老馬、小馬、可憐的馬可、親愛的馬可、寂寞難耐的馬可……但絕對不可以叫我河馬或者馬大哈。”“你很寂寞嗎?”女孩盯著我,好奇的問。
“算是吧!”我心不在焉的說。
“你有女朋友嗎?”女孩又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有吧!”
“那你還感覺寂寞?”女孩反問道。
“可她現在不要我了,她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她漂亮嗎?”
“漂亮!”
“和我比呢?”女孩子總喜歡向美女的權威挑戰,尤其是新手。這就像一些練功夫的人,開始的時候總熱衷和高手們比劃比劃,一旦練成真本事以後,往往就不喜歡炫耀了。
“不好說,反正你們都很漂亮!”我隨口搪塞了一句。
“哦,那愛情是寂寞時尋找的一個缺口嗎?”
“或許是吧!許多寂寞的戀人,他們之間的愛情是不能長久的,無論當年他們有多少的山盟海誓,滄海桑田,到最後的結果還是無異於頑童時代過家家的無知戲言!”我戲虐道。說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能在一個學妹面前灌輸這些消極的論調呢?我怎麼能在一個剛認識的一個女孩面前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面呢?難道我的腦袋瓜子被撞壞了不成?我的頭真的又開始疼痛了。
“外面的雨點漸漸小了,我們該離開這裡了!”我看著零星的小雨,對這個女孩說。
“嗯,那我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你嗎?”女孩問。
“隨時歡迎,我有求必應!”
“那我先走了,再見!”女孩捲起褲管,裸露著雪白的腳趾,走出舊報亭。
“再見!”我看著她,在一片波光粼粼中,漸行漸遠。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於是我在她的背後大聲叫喊:“喂!你叫什麼名字?”
“下次再告訴你吧!”女孩放慢了腳步。
“不行,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又喊了一句。女孩轉身,旋即回應了一聲:“你記住了,我叫劉思哲!”
“思哲,思哲!”我默唸了兩遍,心裡總想把他和那個姓範的服裝設計師聯絡起來。
我摸了摸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也邁進了零落的小雨中,在我拔腿的剎那,伴隨著奪目耀眼的閃電,一聲聲悶雷又在高空中由遠及近,緩緩滾來。
我加速了奔跑的腳步。這會兒,我寧願將我頑固不化的心理防線徹底的摧毀,任憑風吹雨打……
剛踏進宿舍一會兒,外面的暴風雨就又開始席捲而來,窗外的水滴匯成了一大串密集的雨簾子。
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白慧慧的電話,她在光纜那頭,急促的對我說:“快來吧,我被困在系裡的畫室裡了。”“就你一個人嗎?”我問。
“廢話,你以為我能跟誰在一起呢?”電話那端傳來了白慧慧嚴厲的責怪聲,還有“啪嗒啪嗒”的落雨聲。
“問問而已嘛,少安毋躁,你乖乖的呆在那兒,我立馬去救你!”我連忙結束通話電話,在宿舍裡找了兩把傘,硬撐著走下樓去。
雨,愈來愈大了。
我踩著積水找到了白慧慧的落腳處。這是一個偏僻的小房子,也就是她所說的藝術系畫室。從周圍一片狼藉的垃圾來看,我推測這裡或許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如果不是我從窗戶外看見裡面的白慧慧,我還真想神秘的喊一聲:請問,這裡有沒有人家呀?
“進來呀!”白慧慧在屋裡向我招手。
我向前了跨一步,就一不小心邁進了藝術的殿堂。在這裡,我看見了牆上的達芬奇、畢加索、凡高、達利、莫奈和列賓。他們深遂而睿智的目光。讓我感到了自身的渺小和卑微。
白慧慧坐在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上,她的手裡正擺弄著紅紅綠綠的彩色顏料,而坐落在她身邊的是那是叫“思考者”的裸體雕塑。
“不是說只有你一個人嗎?”我一開口就給白慧慧來了個下馬威。
“是呀,不就是我一個嗎?”白慧慧環顧一下左右,迷惘的望著我。
“那它呢?”我指著這個“思考者”的裸體雕塑說。
白慧慧向雕塑瞥了一眼,“撲哧”一聲,樂了。她說:“沒想到,你還跟這玩意兒較起勁來了!”
“這就證明我是一個認真嚴謹的男人,尤其是對愛情的問題上。”我坐在白慧慧的旁邊,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你去糊弄糊弄小女生吧,最好是幼兒園的。”白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