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怎麼說都不行。他一開口就是100萬,不然就要打官司,還要捅媒體,你們可得快點處理啊,我這醫藥費都墊進去好幾萬了啊!”他說。
“放心吧,即使打官司的話,100萬也不一定站得住腳。我們會盡快處理的,你們那邊也儘量做好傷者家屬的工作。”我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隱隱覺得這案子會越來越麻煩,不知不覺中出了一頭汗。我攤開週五帶回的資料,先寫了一份詳細的事情經過,送到法務部,要求他們出具一份法律意見,然後又把相關的醫療單據貼上妥當,交給了醫審部,讓他們出一份醫療稽核意見。
一上午在不間斷的電話鈴聲中度過,終於到了該吃飯的時候,我頭昏腦脹地把手頭案卷推開,和部門幾個人一起去食堂。
小胡自然又跟我泡在了一起,坐在了飯桌旁,我對他說:“醫生說,目前來看,還是個植物人,不知道以後能恢復得怎麼樣。”
“啊!那得賠多少錢啊?”小胡急了。
“嗨,還不一定賠不賠呢,得看上面的意思了。這種大案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賠的,以後你就知道了。”我說。
“為什麼?”
“按以往來看,如果一定要賠的話,這種案子也多半會先拖著,最後把被保險人拖得沒耐心了,他們會主動提出降低賠償標準,那時候就是協商一個數字了。估計春節以前都是很難解決的,你不用太擔心。”我這樣開導他。
“那要是他們起訴呢?”小胡又問。
“那就應訴唄,這樣拖得時間更長,而且他們也不一定能佔到什麼便宜。”我說。
小胡認真地聽著我的分析,聽到最後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那就好,反正我手機換號了,新希望模具廠的人也找不到我,省得他們讓我做中間人來處理,我就更難辦了。”
午飯像往常一樣,在沒滋沒味中過去了。我和小胡並肩走出食堂的時候,我感覺他的情緒已經不那麼低落了。往樓上走的路上,他突然扭頭對我說:“哎,對了,咱們部門元旦放不放假啊?”
“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