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芯搞不清楚內心到底是什麼感覺,是感動?是興奮?是嘲笑?亦或是悲哀?
英培站起身,走過來拉住安小芯的手:“去拿身份證和戶口本,我們馬上去登記。”
安小芯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英培,眼中帶淚:“英培,你開什麼玩笑?結婚?虧你想得出來。你想和我結婚,我就得和你結婚嗎?我的父母、我的姐妹、我的朋友,我怎麼和他們交待?說我一時頭腦發熱,嫁給了一個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這個花花公子甚至包養過我的表妹?”
“安小芯,對女人,我從來沒認真過。我是成年男人,我選擇用金錢來滿足自己的需要,我認為這樣做沒什麼大不了。在非洲時,我對丁普月的態度和你講的很清楚。好,我他媽不好彩的喜歡上你,就算我後悔得要命,過去的事情也沒辦法補救。我想了一整夜,唯一可以使你相信我的,就是結婚。安小芯,請你相信,這個決定對我來說並不容易。我對婚姻,一直沒有信心。”英培握著安小芯的雙肩,一字一句的把心裡話說出來。
“你都沒信心,為什麼要我有信心?結了婚,你一樣可以花心,一樣可以去包養數不清的女人。”安小芯反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婚姻裡會是什麼樣,我不敢保證。可是,我想留你在我身邊,就只有這一個方法。”英陪整夜未眠的眼睛裡佈滿血絲,對於講實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忐忑過。
“呵呵呵,”安小芯笑了起來:“英培,你不覺得我跟你在這討論婚姻的問題實在可笑?我們之間從來沒談過感情,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沒有嗎?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對我沒有感情?從非洲算起,你的感情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別自欺欺人了。”英培毫不留情的揭露。
安小芯不喜歡這種被看透的感覺,她必須要反駁:“英培,你知道的,我不愛你,我愛鄧奕潮。”
“我知道,就當你最愛鄧奕潮好了。我不在意,行不行?你總不能守著死人過一輩子。”英培覺得自己已經被安小芯逼到了底線。
“你不在意,我在意。除非我能找一個像鄧奕潮那樣一心一意只愛我的人,否則,我終身不嫁……唔……”
英培忍無可忍,他氣自己竟然不能掉頭就走,他只能堵住那張不斷刺著他心的嘴。
“放……嗯……開……”安小芯拼命的推打著英培。
“不放。”英培也上來了執拗的勁,雙手鉗制住安小芯,強迫她接受自己的怒火。
英培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炬,在兩人之間的每一個接觸點放著火。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迅速被點燃,安小芯的面板彷佛是易燃材料般,火焰迅速串高並開始無法遏制的蔓延。
安小芯無力的掙扎著,她害怕,她覺得自己像一塊乾透了的木頭,被人扔進了火爐,一觸即燃。火熱的溫度炙烤著她的面板,她正在被迅速的燃燒殆盡。她好怕,怕燃燒之後的屍骨無存。
安小芯痛苦的輾轉著,她眼前一片迷濛,沒有方向,也找不到出路。英陪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鐵了心的要把她燒成粉,擠成末。
安小芯眩暈著,英培的氣息充斥鼻尖,她既痛苦,又愉悅。身體在告訴她就此沉淪。理智卻告訴她繼續掙扎。可是,火海無邊中,到底哪裡才是能逃出昇天的路呢?
眼淚,沿著腮邊流下。安小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抗拒一個男人,原來這樣的痛苦。
英培在她的臉上品到了冰涼苦澀的淚,他緩緩的抬頭,火焰褪去,一陣無力與疲憊襲上心頭。第二次了,第二次,他吻她,她流淚。
“為什麼哭?”英培沉聲問。
“我就快被你強 暴了,難道不應該哭?”安小芯用乾啞的嗓子,發出細細的聲音。
“強 暴?你敢說你不喜歡?”英培壓著安小芯,咬著牙。
“你技術是不錯。不過,如果鄧奕潮活著,我會更喜歡。” 安小芯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現在不但可以輕鬆的說出鄧奕潮三個字,而且這三個字已經成為她用來打擊英培的的最好武器了。
英培用眼睛逼視著安小芯,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慢慢的鬆開她,坐起身。
疲累,說不出的疲累。他做過手術的部位正隱隱作痛,可他分不清是心痛還是傷口痛。
徹夜未眠使他頭暈眼花,他微微晃著起身,走到門邊,穿上鞋,拉開門,走出去。
門輕輕的合上,安小芯怔怔的盯著那門看了有十分鐘,然後,她終於痛哭出聲。,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