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無言以對。
“你們早就結束了為什麼沒說?”安小芯輕聲問。
“嗯……我想讓她走得……好看一些,我怕……你對她的心結……太重。我想……儘量減少……影響。”英培費力的解釋,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解釋自己的舉動。
“影響?什麼影響?讓下一任,例如我,能心安理得的跟著你?”安小芯嘲諷的反問。
“是,你說的對,就是為了儘量減少你的心裡負擔,最終能走到我身邊來。如果你問我,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發什麼神經把你帶非洲去了。我記得在非洲我和你說過,和女人維持金錢關係,讓我覺得安全。事實證明,和你的這種無關金錢的感情糾葛,確實令我筋疲力盡、傷透腦筋。尤其,還有什麼丁普月、楚鬱等一大堆身邊的人在裡面攪合。小芯,對你的感情,我也還沒適應。可你擺出來的姿態,完全就是越跑越遠的樣子。”英培混亂的說著,從沒像現在這樣詞不達意。
“丁普月說,如果她就是個高階妓女,那你就是個嫖客。”安小芯冷冷的,“我覺得,她說得對。”
英培噎在那裡,眼睛慢慢發紅。他掏出煙,點燃後猛的吸了一大口,吐了白煙說:“為什麼一直在丁普月身上打轉?丁普月只是過去在我身邊的女人之一。我的過去我不能抹殺,就想你也不能抹殺你的過去一樣。如果丁普月不是你的表妹,現在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執著?你說我是嫖客?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
“我累了,你請便。”安小芯閉了閉眼,顫抖著聲音,慢慢踱進自己的臥房。
然後,房門緊閉。
這一夜,安小芯噩夢不斷。
青青校園的小路上,白衣藍褲的鄧奕潮立在桃花樹下輕輕的喊:“芯芯,我報了清華,你也報北京的學校,好不好?”
安小芯跳起來摘一朵高處的桃花,花瓣撒了滿臉,嘻嘻笑著回答:“沒問題,你負責幫我補習,考不上就是你的責任。”
……
細雨迷濛中,楚鬱微笑著打著雨傘翩然而至。安小芯抱著書包,嬌羞的躲在他的傘下,初戀的滋味美好又青澀。
……
英培突然撲了過來,大力把她推到,而他自己卻倒在血泊中。她恐懼,她慌張,她歇斯底里的哭。
……
場景一轉,夢裡的人又變了。
安小芯輕輕推開門,清清楚楚的看見楚鬱赤 裸著身體,他的身上正坐著一個同樣赤 裸的女人。那是楚鬱和曲如依,他們甚至沒發現有人進來,只是狂熱的糾纏。
……
丁普月在嬌笑,她靠在英培懷裡對安小芯眨眼:“也想來試試嗎?他的床上工夫一流。”
…。。
最後,最熟悉的場景又出現了。漆黑的夜色,繁忙的路口,飛轉的車輪。鄧奕潮倒在血泊中,對著安小芯痛苦的微笑,用不斷湧出鮮血的口說:“芯芯……我愛你……”
“溼溼……溼溼……”安小芯叫喊著,終於醒了過來。
“呼……”安小芯抹了抹眼淚,慶幸自己醒了過來。看看床頭的鬧鐘,已經早上七點了。
開啟房門走出來,整個客廳裡煙霧繚繞,她被嗆得咳了起來。這氣味她很熟悉,是英培經常抽的那種煙的味道。
英培沒走?安小芯的心臟狂跳,她往客廳裡踱了兩步,果然看到英培坐在沙發上。他的右眼角腫了,青紫青紫的。嘴角的血跡也沒擦乾淨,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
英培聽到動靜,緩慢的抬眼看看安小芯,頓了頓,抬手把煙按在菸灰缸裡。安小芯隨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見那個水晶制的菸灰缸裡,插滿了菸頭,不下幾十根。安小芯的心臟抽動了起來,眼睛開始有流淚的衝動。她知道,自從上次她無意中說抽菸不好,英培已經很少抽菸了。看來,他在這坐了一整夜。
強壓抑住想幫英培清理一下傷口的衝動,她走到窗前,把窗戶開啟,讓清涼的風吹進來。
她的手還沒離開窗,英培嘶啞的嗓音響了起來:“安小芯……我們結婚吧。”
安小芯立刻石化了,她扶著窗,背對著英培,一動也不敢動。
“安小芯,我們結婚吧。”英培再次大聲的說。
結婚?是火星上的詞語吧?安小芯還清晰的記得,在非洲時英培說過:“沒有女人能向我提結婚這個要求,因為一旦她們提,也就失去了待在我身邊的資格。”
現在,這個要求竟然從他口裡說出來了,物件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