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公,我是皇上的大夫,既然我現在已經接管了皇上的病,那麼不管是什麼事兒,我都要親力親為,我才放心。免得到時候別人給我弄,出了什麼差錯,還要把別人的罪責,怪罪到我的身上。只有我親力親為了,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才會心甘情願的受罰。
頓了頓,不顧李公公詫異的表情,又淡淡的補了一句:
“你知道嗎,有可能正是因為你剛才的這個觀點,才害的皇上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安蘇默說著,雙眼之中,似乎閃著一抹詭異的目光。等李公公想要仔細去探究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安蘇默的雙眼,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好無波瀾。
安蘇默說的這一番話平淡無奇,但在李公公聽來,心中卻激起了千層浪。久久的在心中,無法平靜。只覺得心頭,似乎有一塊兒重重的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頭,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怎麼會……自己一直都是希望皇上好的啊!!!怎麼會……怎麼會害的皇上的病情加重了呢???
“你……你胡說……老奴這一生,都一直守在皇上的身邊,兢兢業業,無微不至,對待皇上可謂問心無愧,怎麼會害的皇上……“
李公公有些不服氣,顫顫巍巍的小聲反駁道。即便是反駁,李公公的心底,也是毫無底氣。因為在他說出口的那一剎那,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也是安蘇默對自己說的話語之中,暗含的深意所在。
“李公公,你要想清楚,草民說的,可不是李公公你要還皇上。而是……”
安蘇默的話尚未說完,李公公的心中,已然瞭解了十分安蘇默接下來說的話的意思。
借刀殺人?
自己在這深宮之中,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對於借刀殺人這個在皇宮之中見怪不怪的招數,自己已經不削於深思了。只覺得皇上,根本就沒有人敢打皇上的主意啊……而且那些個藥什麼的東西,每每端到皇上的面前,自己都會用銀針試毒的啊……不會出差錯的。不會出差錯的。
李公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覺得嗓子有些乾澀,艱難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是不甘心就這麼被一個草民給訓斥,但草民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沒有辦法反駁。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憋了半天,憋得一張臉通紅,都沒吐出來半個字兒。
安蘇默卻是沒有興趣在這兒陪著李公公耗時間,輕輕冷哼了一聲之後,便帶著樂無憂,匆匆的朝著藥膳房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抓了一個看著比較順眼的奴才,為自己帶路。
安蘇默何嘗不知道這宮中的藥膳房在何處。可現在自己做什麼事兒都要仔仔細細,不能讓別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即便是知道路是怎麼走的。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找人給自己帶路。
現在皇宮之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安景煥的眼線混雜在其中。不過以安景煥殘存的實力,應該不能太多。皇宮只剩下一小部分安景煥的餘黨,仗著自己沒有什麼把柄被安葉卿抓在自己的手中,仍在在朝中活躍著。
“無憂。你還好嗎?”
安蘇默緩步走在樂無憂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用只有自己和樂無憂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緩緩開口問道。
“恩。我只是有一件事,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麼安瑾玉失蹤之後,見到我,就說她臉上的傷痕,是我造成的?而且剛才我瞧見安瑾玉的時候,她的臉上十分光滑,一點兒傷口都沒有。好像比以前還要漂亮上很多?照理來說,在沒有玉靈丹的情況之下,這麼嚴重的傷口,是根本就不可能恢復如初的。她怎麼……”
樂無憂壓低了聲音,疑惑的嘟囔著。
那枚可以將身上的傷口完好無損的痊癒的玉靈丹,正在自己的身上。是戴明朗五年之前,就放在自己身邊的。說是自己笨手笨腳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容易受傷。所以就留在自己的身邊所用了。
可安瑾玉這……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了吧。
“安瑾玉受過什麼傷?”
安蘇默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件事,安蘇默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時候安蘇默已經失蹤,自己還生活在皇宮之中。安瑾玉忽然一身傷痕累累的回到了皇宮之中,見到自己,便惡語相向,不僅找自己的麻煩,還差點兒害的自己被關進死牢。
自己自問從來都沒有招惹過安瑾玉,可為什麼,安瑾玉總是處處的敵對自己???
“兩位大夫,前面便是藥膳房了。”
下人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