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默緩緩的走到床邊,安瑾玉識相的將位置讓了出來,讓安蘇默坐在床邊兒,為安葉卿診治。安蘇默坐下之後,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安葉卿的臉色一番,之後緩緩的開口問道。
安葉卿正欲開口說話,嗓子之中,卻忽然傳來一陣腥甜之氣,猛烈的咳嗦了幾下之後,頭一歪,咳出了一灘血來。
身邊的安瑾玉和安瑾萱見狀,連忙忙前忙後的幫安葉卿擦嘴,順氣。原本圍在安葉卿床邊的一眾妃子貴人們,想要上前幫忙,但有安瑾玉和安瑾萱兩個人忙前忙後,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無奈之下,只得乖乖的待在屋子裡面,緊張的觀察著安葉卿的反應。
瞧見安葉卿這樣,李公公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皇上自從一年前,便得了這種奇怪的病。宮中的大夫們瞧見了,都說只能治一治表面,延緩病情的發作,卻無法根治病因。皇上的這個病,甚至連病發的都毫無徵兆,醫書中,也沒有關於這種病情的記載。一開始皇上也不在乎這點小病,有的時候,也不按時服藥。幾乎積攢的時間久了,導致病情愈發的嚴重了些,現在……”
李公公說著,心疼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的安葉卿。
“原來是這樣。”
安蘇默點了點頭,之後緩步走到安葉卿的身邊,頓了頓,輕聲開口說道:
“皇上,這屋子裡面的薰香,味道太過於厚重,對於您的病情恢復不利,可否吩咐下人,將薰香撤下去?”
安蘇默用試探詢問的語氣,湊到安葉卿的身邊,緩聲說道。
“不……不……把薰香放在這兒。”
安葉卿口齒不清,含含糊糊的說道。即便是腦子也跟著迷迷糊糊的,安葉卿還是不願意將這茉莉花的薰香給搬出去。
因為他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和自己說過,最喜歡聞的味道,便是這滿屋子的茉莉花香味道了。
這個人,自然是樂無憂。
樂無憂剛和安葉卿進宮的時候,被安葉卿安排在自己的偏殿住著。屋子裡面自然交給樂無憂,讓她隨意佈置了。樂無憂便吩咐了下人,在屋子裡面放了茉莉花香味道的薰香。說是自己最喜歡聞的味道,就是茉莉花的味道了。
因為,樂無憂初遇安蘇默的時候,安蘇默的衣服上,便是燻的茉莉花香。自己只要一靠近安蘇默,便能聞見一股清新的茉莉花的香味,撲鼻而來。只要聞見這個味道,就好像安蘇默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安葉卿便一直記在了心中。不僅在御花園之內,為樂無憂栽種了大片大片的茉莉花,還在樂無憂能去到的屋子裡面,都放上了茉莉花薰香。
安葉卿迷迷糊糊之間,滿腦子都是樂無憂仍然在皇宮之中的情景。
自己,還是忘不了她?自己不是早就已經放下了嗎?
“罷了……撤下去吧。”
安葉卿嘆了口氣,虛弱的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將薰香給臺下去。
安蘇默找不到機會,和安葉卿挑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周圍監視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藉口,讓這些人離開。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從民間過來的大夫,這些人,是不可能讓自己單獨和安葉卿待在一間屋子裡面的。
皇宮之中的人,警惕性都很高。自己還是要萬分小心才是。
瞧見安葉卿答應了撤下薰香爐,安蘇默這才開始,為安葉卿診治。
這病,在人間看來,定是一種怪病。不過五年前,師父給過自己的一本醫書上,曾經詳細的記載過這個東西。其實安葉卿得的,並不是什麼重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種蠱。蠱在安葉卿的身體裡作祟,讓安葉卿的身體,一(yi)日(ri)不如一(yi)日。但是自己也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若是被人知道,皇帝被人下了蠱,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對以後抓安景煥,更是難上加難了。
為安葉卿把完脈之後,安蘇默緩緩收回了手,起身,對眾人說道:
“皇上的病,草民雖然也未見到過此種病症,但是曾經醫治過的一位病人,病情卻和皇上的十分相似。在下曾治好了那位病人。”
“如此的話,就快給皇兄診治啊!”
安瑾萱急急的說道。
安蘇默點了點頭,走到樂無憂的身邊,取過醫藥箱。拿出一捆精緻的包裹,攤開,裡面放著的,全都是極長極細的銀針。瞧見這般情景,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針灸???
安蘇默示意眾人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