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定當謹遵師父教誨,定不辱使命。”
安蘇默對著師父微微欠了欠身子,以示尊敬。
師父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便雲淡風輕的離開了。瞭衫跟在師父的後面走了幾步,似乎是還想要再繼續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無奈錯過了良機,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師父的背影離開。
安蘇默瞧了瞧默默呆愣住的瞭衫,沉默不語。轉頭,便朝著不遠處的小溪邊走過去。
似乎是聽到了安蘇默的腳步聲,一下子把正在愣神兒的瞭衫思緒拉了回來。瞭衫急急的小跑到了安蘇默的面前,伸出兩隻胳膊,攔住安蘇默的去路,一邊神色匆匆的說道:
“師哥,你要去哪兒?”
安蘇默神色一凜。慢慢的抬起眼眸,淡淡的盯著瞭衫的雙眼,恍然之間開了口,道:
“師父並沒有讓我回來,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是不是?”
面對安蘇默的質問,瞭衫有些不知所措。瞧見安蘇默似乎有些生氣,便也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盯著安蘇默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反問道:
“敢問師哥,你這次出谷,真的是為了執行師父的命令,剷除魔界之首,魔君去了麼?”
聽罷瞭衫的話,樂無憂的心頭一愣。
剷除魔君???那老頭交代給蘇默的任務,竟然是剷除自己跟隨近千年之久的魔君幽鏡大人嗎?
果然。仙界之人,還是不能放過我們魔界一族。只是蘇默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那老頭會說,這個任務,只能蘇默完成?仙界那麼多的能人異士,難道還把剷除魔君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區區凡人的身上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蘇默眉毛一挑,幽幽的反問道。
瞭衫咬了咬牙,再三猶豫之下,還是說出了口:
“自從師哥你出谷,我便一直派人巡查你的下落。得知你出谷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找魔君,而是去了那女人在的醉霄樓!師哥,你這樣的舉動,把師父的命令放在哪裡?師父的命令,難道還沒有一個女人來的重要嗎?”
瞭衫冷笑著問道。
“難道你希望我一出谷,就去送死嗎?”
安蘇默面色一冷,幽幽的反問道。
這一問,卻是堵得瞭衫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了口。
安蘇默說的,也不無道理。魔君之所以稱之為魔君,是因為魔君可謂是統領妖界魔界一族的首領。其權勢地位之高,堪比仙界的天帝。要想徹底擊敗魔君幽鏡,一朝一夕是根本不可能的。如今唯一之際,是培育自己手下之人。讓自己的力量漸漸強大起來,再對抗魔君。
再者,魔君似乎是知道了最近天界對自己的威脅,已經將老巢從神魔谷搬走了。安蘇默剛出山谷的那一陣兒,根本就不知道魔君的位置所在,又怎麼能立即就找到幽鏡地處何方呢?
“我……我只是……只是……”
瞭衫咬著唇,泫然欲滴的瞧著安蘇默的眸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這條命,是師父給的。師父給我的任務,我自然萬死不辭。又怎麼會無視?倒是瞭衫你,無緣無故的將我帶到師父的面前,你究竟想做什麼?”
安蘇默越說,語氣越發的冰冷嚴肅了起來。平日裡的安蘇默,性子雖然冷淡,但從未對自己露出過這種表情。瞭衫見了,心底竟驟然之間生出一股寒涼之意來。
似乎,面前的不是安蘇默,而是和安蘇默長的一模一樣的地獄修羅一般。
“罷了。只此一次。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自便吧。”
安蘇默淡淡的放下話之後,抱著樂無憂,匆匆的一閃身,一抹白色的身影驟然間消失在瞭衫的面前。
樂無憂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將眼睛死死的閉上了。
為了避免重蹈來時候吐了一地的覆轍。
這一次,安蘇默卻是十分照顧樂無憂的感受,慢悠悠的落了地。之後十分貼心的叫了輛馬車,一人一狐狸上了車之後,便緩緩的朝著清河的醫館行駛過去。
“師父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安蘇默忽的自言自語道。一隻手一邊還不斷的摸著樂無憂毛茸茸的小腦袋。
樂無憂舒服的“嗷嗚”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音之後,樂無憂登時臉一紅,連忙住了嘴。
天啦,簡直太羞恥了。自己……自己剛才是幹什麼了呀!
安蘇默倒是不以為意,滿腦子都是剛才師父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