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安月白喝了湯藥之後,樂無憂便起身,簡單的收拾了自己一番。清河倒是和安月白合得來,前提是沒了湯藥這一塊絆腳石。瞧見安月白的精神恢復的挺好,便抱著安月白,去了後屋,帶著他瞧自己的寶貝藥材去了。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清河更是喜歡上了這個萌萌的小孩子。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幾味調養身體的十分珍貴的藥材,給安月白做了一盒子糕點吃。
樂無憂這一天過的卻是渾渾噩噩的。自從昨天晚上不小心偷聽到了安蘇默和清河的對話,第二天醒了之後,便一直坐在唸著盼著希望見到安蘇默。可造化弄人,今天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樂無憂幾乎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門口,還是沒有見到安蘇默的人影。
這期間,清河曾經斷斷續續的來外間找過樂無憂好多次,每次都是端著食盒來給樂無憂送飯的。這女人可是安蘇默的相好,若是自己虧待了,到時候安蘇默那個冰塊兒臉回來了,還不提著刀將自己千刀萬剮了?
可每每清河來,樂無憂都搖著頭對自己說胃口不好,吃不下飯。清河一聽,這可不就是自己的老本行麼。立刻拽著樂無憂的手腕來把脈。把脈把了半天,都沒察覺到樂無憂的身體生了什麼病。無奈之下,只好悻悻的將食盒放在桌子上,自個兒去裡屋找安月白玩兒去了。
已是半夜,清河才揹著安月白回了外間。剛踏進外間的門,便看到樂無憂守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窗外柔柔的月光灑進來,映襯著屋子裡面,燭盞發出來的燈光,莫名的有些好看。
“姑娘,你在看什麼?”
清河好奇的問道。
在清河的意識裡,樂無憂現在還不知道安蘇默就是他的相好。所以在期待著安蘇默回來這條排除。
那麼……就是想家了???
殊不知樂無憂現在,就是希望趕快見到安蘇默。昨兒個偷聽他們兩個的對話得知,安蘇默的身上揹負著什麼任務。聽他的意思說,那任務貌似是個很危險的任務。不然,以安蘇默現在的修為,保護自己和兒子,根本沒什麼問題。
“沒什麼。”
樂無憂回過神兒來,隨手將窗戶關上,轉身,一臉笑意的瞧著揹著安月白的清河,柔聲說道:
“清河,謝謝你替我照顧白兒一天。”
“哪裡哪裡,這是我應該的,應該的。”
清河傻笑著將安月白放下,之後呆呆的撓了撓頭髮。
無憂姑娘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啊。真不知道,這麼漂亮的人,為什麼眼光那麼差,跟了那個冰山木頭臉。自己這麼年輕有為,溫柔善良,俊美非凡,醫術過人,卻沒有姑娘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唉,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
“阿嚏!”
遠處的安蘇默,揉了揉鼻子。
“姑娘,不早了,您該早些休息了。別熬夜熬的太晚,到時候累壞了身子。”
清河體貼的說完,對樂無憂點了點頭,正欲邁步離開,關上通往後屋的門,卻被樂無憂給叫住了。
“請等一等……”
樂無憂支支吾吾的說道。
清河的腳步一頓。
“姑娘,有什麼事嗎?”
清河倒是很願意和樂無憂說話。畢竟這般溫柔漂亮的女子,誰見了,能不喜歡啊。
“我……那個……蘇……哦不對,莫公子他……不會把我們扔在這裡不管了吧?”
猶豫了半晌,樂無憂幽幽的問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其實樂無憂這樣問,是怕自己若是問的太直接了,清河會起疑心,到時候和安蘇默說了,那自己偷聽的事兒就暴露了。
清河‘啊’了一聲,轉而‘噗嗤’的一笑。笑的樂無憂一張小臉兒通紅。
“放心啦幽幽姑娘,你就是在我這兒住一輩子,也不需要花什麼錢的。放心吧!”
清河確實是沒往別的方面想,說完這樣一番自認為會讓樂無憂安心的話,便邁出屋子,關上門離開了。樂無憂倒是一點兒有用的資訊都沒聽到。頗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
安月白正安安靜靜的坐在圓桌旁,吃著清河給自己做的一籃子糕點。瞧見自己的孃親這般沒精神,懂事的端過擺放著糕點的小碟子,顛顛兒走到了樂無憂的身邊,舉起盤子,奶聲奶氣的問道:
“孃親這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一定餓壞了吧?先吃些糕點!清河哥哥做的,可好吃了。比我們客棧的南凌哥哥做的都好吃。”
樂無憂溫柔一笑,並未接過乘著糕點的盤子,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