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即便是等了你五年,那又有何干系?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就好了!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樂無憂的眼淚一滴滴滑落,浸溼了枕邊。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默默的聽著安蘇默接下來說的話。
果然,從第一眼見到一身紅衣的你,自己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你那雙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淡漠眼神,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再後來起疑心的,是你的嗓音。儘管你再怎麼盡力去掩飾,但自己依然還是能聽出來。還有那次午膳,自己明明沒跟你說過,自己不擅用筷,用膳的時候向來都用勺子。可你卻直接將勺子遞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你就是我的蘇默!可你為什麼……
為什麼就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莫不是前些日子瞧見我現了原形,懼怕我了?
對了。之前在王府的時候,你曾說過,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妖了。看樣子,是嫌棄自己是一隻妖狐了罷?
莫尋……你跟我說你叫莫尋,難道言外之意,是不想讓我再接著尋找你了嗎?
樂無憂正胡思亂想著,安蘇默低沉的充滿磁性的嗓音再一次緩緩的響起:
“這件事,萬不可隨意和別人透露。你也知道,臨行之前,師父交代給我這個任務十分艱鉅,若是讓無憂知道了,必然不會允許我只身犯險。我怕……到時候把無憂和白兒也牽連進來。我不能再忍受一次失去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的傷痛。”
安蘇默說完,空氣之中驀然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任務?
樂無憂的心裡翻了嘀咕。
而且,剛才蘇默還說了,什麼師父。
也不知道蘇默失蹤的這五年,究竟在什麼地方,經歷了什麼。那日)ri)在山洞時,雖然自己的靈力不濟,但隱約的也發現了這些東西貌似都是幻化出來的。這幾日瞧見蘇默的樣子,氣色很好,也很有精神。似乎身上的那些惡疾全都被治癒了,而且武功修為也增長了不少。真是慶幸。
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帶著白兒,好好去感謝感謝救蘇默一命的這位師父了。
等了許久,也未再聽到安蘇默說什麼話了。樂無憂照顧安月白實在是疲累的很,恍恍惚惚之間,便睡著了。
這是這五年來,樂無憂唯一做過的一個好夢。
夢中,安蘇默,安月白和自己一家三口,悠閒的坐在桃花樹下和茶,談笑風生。這夢,忒真實了些。真實的樂無憂都不想醒過來。還是身邊的安月白,晃晃悠悠的伸出兩隻手,揉搓著樂無憂的臉,強制將樂無憂從夢裡給叫了回來。
樂無憂驚醒之後,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正對著的是清河的一張笑眯眯的笑臉,正端著一碗湯藥,湊到自己的面前。
“恩???”
樂無憂滿頭的問號,四下掃視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安蘇默的身影。不禁鬆了口氣,之後便是一股急急的湧上心頭來的失落感。
其實,內心的自己,還是很渴望一醒來就見到蘇默的。
“這位小少爺說藥太苦,不願意喝,我用了好多辦法,都沒能成功的勸他喝下去。姑娘,這活兒,交給你來幹,你看如何?小孩子,我實在是應付不來……”
清河笑眯眯的背後,滿是酸楚。這個冰塊臉,總是給自己出難題!
樂無憂連忙道了一番謝,接過湯碗,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嘴:
“那個……怎麼沒見到莫公子?”
清河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撈過桌子上擺放著的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不在意的回應道:
“他說有事要處理,一大早便走了。那個人,行蹤不定的,你不用在意。”
清河說完,抬手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覺得茶壺裡面的水有些涼,便起身,拿著茶壺去後屋添熱水去了。
路走了一半兒,清河又猛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轉身回了外間,不確定的詢問道:
“對了,那個冰塊臉說你不喜喝茶是吧?那就喝白水,如何?”
語畢,也不等樂無憂反應,便端著茶杯,一邊撓著頭,一邊自顧自的嘀咕著:
“我記得是跟我說過……”
清河一番話下來,樂無憂整個人如遭五雷轟頂一般,靈臺登時清明瞭起來。
原本還以為昨兒個只是個美好的夢罷了,可今兒個清河的一番話,讓自己更加確定了莫尋就是安蘇默!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