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玉姐姐。就是昨兒個沒休息好。我一會兒再補上一覺就好了。”
樂無憂一邊說著話,一邊止不住的打著哈欠。這輩子都沒打過這麼多的哈欠。
其實樂無憂昨晚上去了巷子裡面打聽那個傷了自己兒子的人去了。可是問了半宿,都一無所獲。只好悻悻的回到客棧裡面。回來之後,困得要死,看到安月白躺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怕弄醒了兒子,便在椅子上坐著睡了半宿。臨早上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才猛然驚醒。瞧見兒子已經睡的縮成了一團,這才有機會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會兒。
可是還沒睡多久,便被玉兒給叫起來吃早飯了。
“找那個人去了?”
玉兒抬眼,瞧了瞧樂無憂疲憊的雙眼,開口問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玉兒跟在樂無憂的身邊,早就已經將樂無憂的性子摸得透透徹徹的。誰若是得罪她,她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是不是很過分,便能放過。可若是欺負了她身邊兒的人,樂無憂定是睚眥必報,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了。尤其是她樂無憂的寶貝兒子,誰若是敢動一根毫毛,樂無憂定會將那人剝皮飲血。
之前,醉音坊的晴兒姑娘,因為在彈琴的時候,被人騷擾,晴兒姑娘反抗了幾下,那客人便大怒,上前扇了晴兒一巴掌。晴兒姑娘心中委屈,便來找樂無憂傾訴。樂無憂聽說之後,帶著店裡的所有人,趁著月黑風高,將打了晴兒姑娘的那人套進麻袋裡面一頓胖揍,之後綁在豬籠裡,扔上了一個廢棄的小船兒,推到了江裡,任由那人自生自滅。
欺負了身邊的人,樂無憂都可以做到這麼狠,更何況現在是她的親生兒子受了欺負,樂無憂定是恨那男人恨的牙根兒都直癢癢了。
“是啊。可惜沒找到。不然,我一定親手宰了他們。”
樂無憂惡狠狠的說道。說完,側著身子,瞧了瞧安月白臉上的傷疤,頗為心疼的抬起手來,擦了擦月白嘴角的油漬。
“無憂,可否派人去查了,那天遇見的那個男人是誰?”
玉兒疑惑的問道。
“派了人去查,可是根本什麼都差不到。現在根本就是我在明,他在暗。這個人不簡單,竟然知道我的底細知道的這麼清楚。竟然在大街上遇見月白,就知道他是我的人。著實可疑了些。不過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是敢傷害我的兒子,我都不會放過。”
樂無憂說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意。
“人家現在不是什麼都沒做嗎。而且還救了你的孩子呢。”
玉兒將一晚瘦肉粥遞到了樂無憂的面前,體貼的將勺子放在了樂無憂的身邊。
“只可惜我的暗殺門遍佈城中,卻仍然查不到那人的任何底細。著實奇怪了些。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兒。”
樂無憂皺著眉頭,一口一口的喝起了粥來。等樂無憂喝完粥再一抬眼瞧,發現滿桌的菜,都被安月白給吃光了。此時的安月白,正捂著肚子,滿足的靠在椅子上打著嗝。
“白兒這麼能吃,還真的是隨了你了。”
玉兒笑著將餐盤什麼的都收拾好,拎著食盒,對樂無憂說道:
“想吃什麼,我再去給你做。”
樂無憂搖了搖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頗為乏累的說道:
“不吃了。我還沒睡醒,回去補個覺先。玉姐姐,你去和南凌他們吃飯吧。今兒個給你們放個假,吃完飯,好好的出去玩玩。”
樂無憂起身,朝著床邊走去。
“我都這把年紀了,怕是也玩兒不動什麼了。晚上的燈會,沒準兒會去瞧瞧。姑娘你好好休息著,若是餓了,便喚我。”
玉兒體貼的說道。
“好的,我的好姐姐。”
樂無憂坐在床上,順勢掀開被子,一溜煙滑進了被子裡面,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心滿意足的躺下了。
玉兒走之後,安月白顛顛兒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樂無憂的身邊。
“孃親,孃親。”
安月白奶聲奶氣的喚樂無憂。
樂無憂寵溺的抬眼望著安月白,伸出手,溫柔的捏了捏安月白的小手。
“寶貝兒子,怎麼了?孃親今兒個有些累,不能陪白兒玩兒了。”
“孃親,外面放鞭炮呢。熱鬧得很,白兒想出去瞧瞧。”
安月白撒嬌道。
“不行,外面太危險了,你要是出去的話,像上次那樣受了傷怎麼辦?還是乖乖的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