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緩緩的下了樓,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瞧見玉兒正站在門口,氣沖沖的抱著自己的兒子。再一瞧,後廚南凌南羽南風也分分的走了出來,手中各自拿著一把砍刀,興奮的揮舞著。
“你們這是做什麼?客人還在,別嚇到了人!”
樂無憂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
南凌南羽南風三個人聽到樂無憂的命令之後,乖乖的把手中的刀藏到了背後。
這三個人本來就是戴明郎手下的妖變成的,忍了五年沒怎麼傷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打架鬥毆,卻又飛走了,南羽南風兩個人失落的低垂著頭,把長刀收起來,回後廚去了。
樂無憂走近一瞧,才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淤青。頓時心“咯噔”一聲,險些沒暈倒在地上。還好身邊的南凌及時扶住了樂無憂。
“兒子,這是誰幹的?跟孃親說,孃親替你打死他們!”
樂無憂眼圈兒一紅,慌慌張張的跑到安月白的面前,伸手,一把將他攬在了懷中,憤憤的詛咒那些傷害自己孩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安月白倒是一臉的淡定,伸出自己的小手,安撫般的拍了拍樂無憂的後背,語氣凝重的說道:
“孃親,白兒沒事,只是受了點兒皮外傷。孃親你不用擔心我。”
玉兒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溫柔的瞧著安月白。
孩子長大了,知道安慰自己的孃親了。
“白兒,跟孃親說說,怎的會弄成這般模樣的?”
樂無憂努力忍住自己心中的氣憤和殺意,儘可能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耐心的問兒子。
我樂無憂可不是吃素的,竟然欺負到自己兒子的頭上來了!自己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妖類,等問清了事情的原委,還有究竟是誰吧自己兒子弄成這樣的,到時候自己一定親自解決了那幫雜種!
“孃親,你先別生氣。這件事也怪我太沖動了。”
安月白娓娓道來:
“我本出門找隔壁街的阿木玩兒,走路的時候有些急了,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醉漢。那醉漢凶神惡煞的罵我。罵的那些髒話著實難聽了些,我就動手打了他。可是沒打過。那個傢伙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
安月白如實回答道:
“他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額頭撞到了一邊兒的胭脂攤兒上,所以才受傷的。”
安月白說完,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淤青,吃痛的哼唧了一聲。
“姑娘,藥箱。”
玉兒從架子上取下來藥箱子,遞到樂無憂的面前。樂無憂利落的取出來藥,心疼的為安月白包紮傷口。
“疼不疼?”
樂無憂小心的一邊纏著紗布,一邊問樂無憂。
“不疼。”
安月白咬牙說道。
自己可是個男子漢,這點兒小傷小痛的,不算什麼……唔……不算什麼。
“你撞到了之後,那個大漢就走了?”
樂無憂包紮完之後,繼續開口問道。
“沒有。他作勢要過來打我。然後一個蒙著面紗的奇怪男人出現了,把那大漢踹倒在地上。那大漢瞧見不是神秘男人的對手,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安月白道。
“神秘男人?”
樂無憂疑惑的重複道:
“看不清樣貌?那他穿什麼樣的衣服?說沒說為什麼要出手相救與你?”
安月白搖了搖頭,緊接著說道:
“他穿的一身白紅交織顏色的衣服,上面的圖案都是我沒見過的,白兒不認識那些是什麼。最奇怪的是,他的頭髮是長長的銀色,臉上蒙著黑色的面紗。似乎很怕別人見到他的真面目。他問了我的名字,我告訴他我叫安月白,他似乎很開心。然後跑到旁邊的胭脂攤兒上買了一盒這個東西,讓我交給孃親。然後還說,前些日子委託孃親的單子不用孃親完成了,到時候會派人來把剩下的賞金送到店裡。”
“委託……竟然是他委託給我的?”
樂無憂疑惑的說道。
奇怪。這麼多年來,找自己委託殺人的,雖然自己也見過不少怕人認出來,所以派手下來神秘兮兮的跟自己說要殺誰殺誰的。但是這取消單子,還這麼開心的說,要把剩下的賞金送過來的人,還是第一次呢。
“孃親,你怎麼了?”
安月白伸出小手,疑惑的在樂無憂的面前晃了晃。
“沒事。白兒,先上樓休息吧。明兒個孃親帶你去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