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被安蘇默這麼一捏,安月白還以為安蘇默這就要割自己的手指頭了,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
安蘇默好笑的瞧著安月白,一邊咬牙挺著,一邊又十分害怕的樣子,安慰道:
“白兒別怕,你看那邊。”
安月白緩緩睜開眼睛,朝著安蘇默指著的方向看了看,還沒反應過來,安蘇默已經快速的一個手刀,將安月白的手指頭劃破。安蘇默的動作極快,快到安月白根本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疼痛,血液便滴在了茶盞裡面。
濃濃的血穿過清水,顫顫巍巍的滴落在茶杯底下,擴散成一個小小的圓圈兒。
“好了。”
安蘇默鬆開握著安月白的手,轉而一個手刀,將自己的手指頭劃破。安月白抬起手,瞧了瞧自己的手指頭,只有一道淺淺的口子,雖然溢位了血,但卻沒有想象之中的那種痛感。
之後抬起頭,湊到安蘇默的身邊,細細觀察著安蘇默面前的那盞茶杯。
鮮血沿著水滴一路下滑,緩緩滴落在杯底。沒過一會兒,便抖了抖,畫成和安月白一模一樣的小圓圈兒,兩個圓圈兒慢慢重合在一起。
“你真的是我的爹爹!”
安月白興奮極了。之前就曾經想過,若是師父就是自己的父親那該有多好。沒想到,現在這件事居然變成了真的!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安月白撲到安蘇默的懷中,一個勁兒的蹭著。有爹爹的感覺是真好啊。
“白兒,你答應過爹爹的,千萬千萬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孃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與無憂相認的。今後白兒你要做的事兒,就是和以前一樣,假裝成我是你的師父。我們只是師徒關係,知道了嗎?”
安蘇默再一次細細交代道。
“恩,爹爹,白兒知道了。你要快點兒和孃親相認啊!自從我記事兒開始,孃親就一直唸叨著您呢。每天睡覺的時候,叫的都是爹爹你的名字!”
安月白喃喃的說道。
安蘇默的眼眸之中流露著淡淡的傷感。
是自己,在無憂的生命之中缺席的時間太久了。等過一陣子,自己把師父交代的事情完成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補償這母女倆。
“爹爹,你的病全都好了嗎?孃親說你的病很難醫治,很多名醫大夫都給您看過病,可是都無可奈何。”
安月白擔心的說道。
抬眼,瞧著安蘇默的眼眸,認認真真的詢問道。
“爹爹的病已經好了,是爹爹的師父幫爹爹治好的。等以後有機會,爹爹帶白兒去見見他。白兒還沒見過爹爹的真面目吧?”
安蘇默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自己都在兒子的生命之中缺席了五年了,兒子一定還不知道她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爹爹究竟長什麼樣兒,說著,便漸漸的將易容之術褪去,將自己原本的樣貌顯露出來。
現在的安月白再看安蘇默,自己的小臉兒,就好像和安蘇默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都是一張冰山木頭臉,尤其是那一雙宛若星辰的眼眸,安月白簡直像極了安蘇默。
“爹爹長的好帥氣!”
見到安蘇默的真面目之後,安月白更是對這個爹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只是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小孩子心直口快,便迅速的問出了口:
“可是爹爹,我的孃親是狐妖,爹爹你也是狐妖嗎?為什麼孃親有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白兒卻沒有呢??”
安月白好奇的問道。
自己不止一次見到自己的孃親露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了。一開始見到還十分稀奇,後來便漸漸的********了。可是這個疑問一直埋藏在心中,那就是,自己明明是樂無憂親生的,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
“很簡單。你娘是狐妖,你爹我是人。”
安蘇默言簡意賅的回答道。之後便伸出手,將安月白抱起來,舉的高高的。
不是說小孩子都喜歡被爹爹這樣舉高麼。
“那我應該算半人半妖吧?”
安月白嘿嘿傻笑著說道。
“嗖。”
兩個人正玩得開心,窗外,忽然閃過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安蘇默下意識的將懷中的安月白緊緊的抱在懷裡,屏息凝神,查探著窗外的不速之客的位置。
“噓。白兒,別出聲。有人來了。”
安蘇默交代道。
安月白乖乖的窩在安蘇默的懷中,只露出一雙小眼睛,瞧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