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樂無憂一整天都被那種奇怪的感覺包圍著。越來越覺得,那個稱自己為莫尋的傢伙不大對勁兒。就連戴明朗跟自己說話,樂無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瞧見樂無憂這般模樣,戴明朗也不好再說什麼,也轉身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帶著。
“孃親,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安月白瞧著自己的孃親自從吃完飯之後,就神情恍惚的,實在是有點兒擔心她,所以這才疑惑的拽了拽樂無憂的衣袖,擔心的詢問道。
“孃親沒事。孃親就是想散散心去。月白乖,你先回屋子裡面帶著,外面太冷了。要是受了風寒,到時候還得吃藥。”
樂無憂摸了摸安月白柔軟的頭髮,溫柔的開口說道。
“孃親,那你自己可得小心些啊。早些回來,晚上我們還要去燈會呢。”
安月白十分懂事的對樂無憂說道。
“恩。”
樂無憂瞧著如此乖巧懂事的兒子,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推開門,無視外面的風雪,出門散心去了。
安月白人小鬼大,瞧見樂無憂走了之後,便匆匆的上了二樓,敲開安蘇默的房門。
安蘇默開啟門之後,瞧見小人兒氣喘吁吁的直接溜進自己的屋子裡面,不禁溫柔一笑,轉而關上了門,轉身問道:
“乖徒弟,來找師父做什麼?”
“我孃親今兒個好像不大高興,所以來問一問師父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孃親高興一點兒。”
安月白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安蘇默的床上,左瞧瞧,又看看,兩隻小細腿兒來來回回的晃悠著,一副孩子氣的模樣。
“不高興?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安蘇默皺眉道。
自己怎麼不知道樂無憂不高興了?剛才吃飯的時候,自己差一點兒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在跑得快。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得自己的媳婦兒不高興了?
“娘說出門兒散散心。我瞧著孃親自從吃完飯的時候,就沒精打采的。剛才我實在是太餓了,只顧著吃飯,沒注意我孃親怎麼了。所以來問問師父。”
安月白如實說道。
吃飯這一點,安月白倒是真的隨了樂無憂,每頓必肉,什麼事兒都沒有吃飯什麼的重要。
安蘇默坐在安月白的身邊,沉吟片刻。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樂無憂。倒是安月白,眼睛尖的很,湊在安蘇默的身邊兒,便瞧見了安蘇默頸子上的那一條獨特的吊墜兒。
那是安蘇默從出生的時候,便一直帶著的吊墜。
“師父,你怎麼會有這個?孃親說,這是我爹爹的寶物,過一陣子,要去找仙平國的大殿下要回來的。”
安月白說完,又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哦?莫不是師父你就是那個仙平國的大殿下?”
安蘇默搖了搖頭,將頸子上的吊墜兒摘下來,放在安月白的手中,默默的說道:
“我不是仙平國的大殿下。”
“那你為什麼會有我爹爹的東西?孃親說過,這吊墜子可是天下之間絕無僅有的唯一一條呢。對!裡面還有一抹紅色的像血似的東西在遊動!”
安月白兩隻小手捧著吊墜兒,如獲至寶的細細觀察著。瞧見那一抹血色,更是激動不已。興奮的拽著鏈子,遞到了安蘇默的面前。
“我若是告訴你,你願意替我保密嗎?”
安蘇默瞧見安月白那真誠渴望的眸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向安月白坦言。
其實,安蘇默一早便想要告訴安月白自己的身份了。一來,是自己虧欠兒子和無憂太多。二來,自己不忍心再眼睜睜看著兒子,受到別的孩子的排擠和欺負。
生活在安月白身邊的熊孩子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也曾偷偷的跟在安月白的身後,觀察過兒子的日常。那些小孩子,說話從來都是口無遮攔的,就連那些個大人,都隨波逐流,說自己的兒子有娘生沒父教,常常欺負自己的兒子。
兒子也老實,常常辯解幾句,便紅了眼睛。安月白倒是堅強得很,就是不讓眼淚掉下來。樂無憂問他怎麼了,他也忍著不說。
安蘇默實在是不忍心,讓兒子的童年像自己一樣,留下那麼多的陰影。
可是若是自己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了安月白,就要面臨身份被暴露的狀態。雖然已現在自己的實力,保護兒子和媳婦也沒什麼困難,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實在是不想讓無憂再陷入任何的